王守业不禁喜上眉梢。
其实这些年来他的压力也很大。
五十年份的紫叶何首乌以及辅助材料成本不低,四哥的供给却从未间断过。他开始的时候炼一炉废一炉,直接亏的血本无归,再到逐渐有一枚到两枚的成丹率,直到如今,九年多功夫后,成丹率才达到了六七枚。
其中之艰辛和压力,着实难以与外人道之。
王守业再一次成功炼制出七枚小培元丹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丹坊。
这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一位能稳定赚钱的一阶成熟炼丹师,而不是狭义上能炼制一阶丹药的炼丹师。
达到这种级别的炼丹师,去任何一个丹坊都能立稳脚跟,并拥有一定社会地位了。
与此同时。
徐氏丹坊临街门面内,两位坐镇的一阶炼丹师在得到此消息后,也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了,想当初熬成能赚钱的一阶炼丹师,可是足足熬了三十多年。
可人家王守业才不过区区九年。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中年炼丹师甲幽幽说道:“这王守业……除了家世好,家里有钱,又长了一副好皮囊之外,又有哪一点比得上咱们?”
“想当初,咱们都是测出有炼丹资质的人。”中年炼丹师乙也是颇为不服,“可拜师学艺后从司炉童子做起,哪一步走的不是艰辛无比?偶尔有机会炼一炉丹都是谢天谢地了。这王守业也就是依仗着家族有钱,才可以不计成本,一炉接着一炉的炼制。全是堆出来的能耐。”
“我要有这种家世,保证比他还快。”
正在两个中年炼丹师各种酸溜溜的吐槽不已时。
炼丹工坊内。
蓦然,出现了两波少女。
其中一波少女,为首者乃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穿着水蓝色冰丝蚕丝裙,长得漂亮,气质也温婉。
而另外一波的首领,则是一位穿着赤红色火灵蚕丝劲装的少女,青春洋溢,容貌美丽,破有种小辣椒的感觉。
她们俩各自带着四五位年龄相仿的女伴,广受簇拥,显然都来头不俗。
红色劲装少女,瞟了一眼那个水蓝色裙子少女,眼眸中露出了一抹嘲讽之色:“皇甫茜茜,你竟然还有脸跑来支持我们家守业?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皇甫氏和咱们王氏闹成什么样了吗?”
“雷颜韵,守业可不是你们家的,你也不是王氏的。”皇甫茜茜俏眸怒横道,“世家之间出现点矛盾,也是不可避免的,这影响不了我与守业神圣的感情。”
从这两个姑娘的对话来看,果然来头都不小。一个是皇甫氏的姑娘,一个却是雷氏的小姐。
之前王守业的拥趸者,显然不止是这两位,只不过其他家世不如者,都已经被她们挤兑了下去。而她们两个之间,身份仿若,谁都不服谁。
又来了!
中年炼丹师甲和乙,见得这一幕后,均是在暗中摇头不已。
这年头的小姑娘啊,真的是好不知羞耻为何物。
在他们年轻的那时候啊,小姑娘多含蓄和矜持啊,别说倒追了男子了,他们正经追人家姑娘都不带瞅你一眼的。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皇甫茜茜和雷颜韵,眼神中均是露出了浓浓的敌意之色。
随后,各自令随行者亮出了各自拉着早已准备好的横幅。
上面都是写着。
“恭喜守业,成为长宁卫最年轻杰出的一阶炼丹师。”
“预祝守业早日成为长宁卫最年轻的二阶炼丹师。”
然后两个姑娘,又是开始大眼瞪小眼,互相敌视不已。
得到了消息的王守业赶了出来,急忙朝两位小姑娘拱手道谢。并一再表示,他还只是炼丹上的初学者,当不起杰出二字,愧对两位姑娘的错爱了。
“守业,听说你要开始炼二阶的培元丹了。”皇甫茜茜说道,“我这也没有什么好支持的,这几株百年紫叶何首乌就拿去练练手吧。”
“守业你莫要拿她东西。”雷颜韵劝说道,“天人皇甫氏心机都太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坑死你。守业,要不你去我们雷氏丹坊吧,我祖爷爷说挺欣赏你的,他保证可以好好教你。”
“雷颜韵,你这是在胡说八道。”皇甫茜茜气得顿脚不已,“我看你才是不怀好意,想着把守业挖过去入赘吗?”
“我可没说要守业入赘啊,我就是想帮守业而已。”
“不安好心,你定是想徐徐图之。我就不一样了,哪怕守业让我私奔都行。”
你一言我一句,又是听得中年炼丹师甲和乙,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均是面色沉重地摇头不已,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敢当面说王守业不好了。
丹坊内某位秃头炼丹师,可是被那些女孩子们套过麻袋的。
王守业却是满心的苦涩,他王守业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学个炼丹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些大小姐们,实在太麻烦了。
正无奈间。
一个略带沙哑却透着娇媚的声音响起:“咯咯咯~~守业啊,你这可是真热闹啊。”说话间,徐氏丹坊外面,一道俏丽的身影闪了进来。
她来的时候就像是一阵风,刮遍了整个徐氏丹坊门面。
让中年炼丹师甲和乙,以及一些散客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女子赤甲黑麾,身材高窕而矫健,火红色的玄武女式劲装并非是灵蚕丝制作,而是一头火系三阶妖兽皮革加工锻造而成的皮甲。
那赤色皮甲并非崭新,有多处利爪或被某种凶物撕咬后的痕迹。但是她显然对战甲十分爱护,残**都经过精心处理,且常常打理,有一层淡淡的内敛油光。
她的腰间,更是悬挂着一柄长剑,磨砂皮革剑鞘旧而不脏,剑柄因长期握持有了一层厚厚的包浆。可以看出,这柄剑并非是样子货,而是真正的杀器。
黑麾扬起下,依稀可见她白皙修长的脖子处,有一道爪痕伤疤。让她尽显英姿飒爽的气质下,又似透着一股浓郁的萧杀之气。
“这是……”
皇甫茜茜和雷颜韵两个小姑娘,见得此女子亲热地叫守业,顿时如临大敌般地露出了不善之色,而且她们的表情也是十分凝重和严肃。
此女娇躯矫健,容貌美艳之中又有些野性,仿若一头捕猎归来的雌性猎豹,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魅力。
与在长宁卫这个温室里养大的世家女子,气质上有极大的不同。
一见到这女子,王守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刚待说话时,却被那女子一把拉住胳膊,不让他说话一般,拖着他就往里面走去,声音亲昵道:“守业,这一次我过来,可是找你有要事呢。走,咱们去你房间说话。”
眼睁睁地见得王守业被她强行押走后。
两个贵家女子,纷纷面面相觑,震怒之余却又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和这个女子的成熟娇艳气质比起来,她们两个原本姿色都不俗的小姐,霎时间变成了未长开的毛丫头一般。
比她们曾经赶跑的那些莺莺燕燕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攘外再安内。两人狠狠心,也是跟了进去。
中年炼丹师甲和乙,则是看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如此伤风败俗,如此伤风败俗。
可怎么就没有姑娘,对他们做伤风败俗之事呢?
那个王守业又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家世好!
长得好!
还很有钱吗?
哼,有啥了不起的!
中年炼丹师甲和乙,越想越悲愤,越想越伤心,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要如此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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