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这颍阳今日城门怎么紧闭着的?之前这颍阳城的大门可都是一直开着的。”
“开着?”
何曼冷哼一声,说道:“之前有我在,颍阳城的城门自然是打开的,但是现在前方战事不利,颖阴的那些人,说不定会发兵过来,在这个时候颍阳城的城门若还是一直开着,那余樊便是傻子了!”
“大帅,我之前便听说余樊对大帅有怨气,万一他见到大帅这幅模样,心中生起了歹念,那该如何?”
“余樊?那个人岂敢对我如此,况且,我与他是连襟,跟了我才能得到荣华富贵,若是跟了别人,恐怕性命都是不保的,别忘了,余樊他可是杀过颍阳县君的,有这个罪名在,他岂敢背叛我?”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把人家的老婆和嫂嫂都占用了,这能叫连襟关系?
这连襟关系不是这样说的罢?
“入城。”
那黄巾力士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只得是跟着何曼入城。
早早在见到何曼的时候,城门便打开了。
“我等,恭迎大帅归来。”
何曼见到余樊如此恭敬,心里很是得意。
而在他身后的那个黄巾力士则是挠了挠头,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而实际上
不是他想得太多了,而是他想的太少了。
哐啷一声,城门关闭,原本笑眯眯的余樊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去了。
“将贼首何曼拿下!”
余樊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亲信马上上前,顿时便将何曼五花大绑起来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直到人被五花大绑起来之后,何曼才反应过来。
“你敢抓我,你不知道我身后带了数千人过来,在汝南,我还有数万义军,你现在敢杀我,不怕被他们报复,你以为你手底下几千人,能够翻出什么风浪?届时不仅你成为义军中的眼中钉,颍川那些官兵,也不待见你,你当初可是杀了颍阳令才被我接纳的,这些事情,莫非你都忘了?”
何曼在短暂的惊慌之后,马上便镇定下来了。
他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的入颍阳,便是猜透了余樊的为人。
这个人若是胆子够大,当初便不会杀了颍阳令投降与他了。
“我自然是不敢杀你,但是那都是以前了。”
余樊看着何曼,那是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你霸占我妻子家嫂,如此仇怨,不共戴天,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今日你不死?那便是我死了。而且有一点你或许不清楚,我手底下虽然只有一两千人,但我家主公手底下,可是不止这些人手的。”
“主公?”
何曼眉头一皱。
“你家主公?你什么时候找了其他主公?”
“何曼你怕是已经听过我的名字了罢?”
你的名字?
何曼听到在余樊身后传来的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
“你是何人?”
不需要吕煜自我介绍,余樊便是嬉皮笑脸的在一边做介绍了。
“在雒阳名震天下的吕煜吕公明。”
名震天下?
吕煜吕公明?
何曼愣了一下,旋即马上便反应过来了。
“你便是许县令吕煜?”
“看来你倒是还听过我的名字。”
“你现在不是该在颖阴,怎么到颍阳来了,况且我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你惶惶如丧家之犬,哪里还听得了消息,我原以为你比较警觉,连颍阳城都不会入的,让我在外面都好生埋伏了一番,不想你就是一个草包,倒是自己闯进来了。”
这个许县令
何曼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他,若没有他,颖阴现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也不必被那骑兵追得丢盔卸甲。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何曼已经是将吕煜杀了几百遍了。
“你在颍川作乱,害死了不知道多少百姓的性命,如今我替天行道,取你性命,你可有话说?”
要杀何曼
自然是吕煜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
何曼是要杀的,但是在杀何曼之前,最好是能够在他身上榨取一些剩余价值。
经过后世的毒打,吕煜对资本家的操作手法,也是非常熟悉了。
“哼,要杀变杀,废那么多话作甚?你们一个个贵人,号称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不是各个都鱼肉乡里,我若不是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其实会走上这一条路?这颍川的百姓若不是被那些狗官逼得走投无路,岂是会跟我一起大举义旗,你们一个个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又何尝不是蝇营狗苟之辈。”
余樊现在早就想要枭首了何曼了,见到吕煜还不下令,他的手已经是开始痒起来了。
“主公,还跟这贼人费什么话,还请主公下令,我一刀便枭首了这厮。”
“倒真是一条好狗,跟了新主人之后,便想要杀了老主人,不知道你在日后遇到另外一个新主人之人,可会对现在的主人如此呢?”
“何曼?你在调拨离间?”
余樊的眼神已经是变得危险起来了。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
何曼能够率领数万人,除了他的狠辣之外,还有另外一点。
那便是他不怕死。
只要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威胁得到他的。
“主公,快快下令。”
“不急。”
吕煜脸上点缀着笑容。
“若是必死之局,何曼你如此,倒也可以,但若是有活路,你还会想着去死吗?”
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