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文,你为何要让李儒将吕师带走?莫非你不知道这人入了雒阳狱,不死都要掉层皮,现在还有李儒跟随,吕师说不定是死在雒阳狱中我们都不知晓。”
陈群看着杨修焦急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岂是不知道这一点?”
“既然知道这一点,当时就应该阻止李儒才是,我们太学一万多人,可不怕他董卓!”
“现在董卓好事被吕公明毁了,正在气头上,我们在这个时候顶上去,以董卓的性情,怕真敢对我们动手,况且我既然让李儒将吕煜带走,便是有援救吕煜的把握的。”
可救吕师?
杨修整个人顿时都精神起来了。
“快说过来,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雒阳狱的狱吏受过我颍川陈家恩惠,要他做点事情,应该是很轻松的,况且,如今的雒阳令是司马防,他性格耿直公正,对我大汉亦是忠心不二,对董卓的所作所为,也是深恶痛绝,此事若是有求于他,他必然答应。”
司马防?
这司马家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
司马氏是高阳之子重黎的后裔,即夏官祝融。远古至商朝世代袭承夏官这一职位,到了周朝,夏官改称司马。
周宣王时,先祖程伯休父平定徐方有功,恩赐司马为族姓。
司马懿的十二世祖司马卬随项羽灭秦,受封殷王,建都河内。汉朝时成为河内郡,司马家族世代居住在此地。
司马懿的高祖父司马钧为汉安帝时的征西将军,曾祖父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儁为颍川太守。
陈群与这个司马防有关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若李儒让亲兵把守在吕师身边,该如何?”
杨修心中的想法可是比我陈群多得多的。
他也比陈群更加担忧吕煜的安危。
“狱吏与雒阳令都是自己人,到时候不行便直接来硬的。”
将吕煜救出来,再送出雒阳。
到万不得已的境地,便也只能如此了。
“长文你这也不是万全之策,此间变数还是有许多的”
杨修心中焦急,话也比平时多了很多。
但奇怪的是,场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甚至可以说是寂静。
尤其陈群的眼睛,已经不是放在他身上了,而是放在他身后。
我身后是谁?
杨修自付这辈子还没有怕过的人。
只是一转头,他的汗毛就倒竖起来了。
整个人朝着后面跳了一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父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哼!”
杨彪冷哼一声。
“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单枪匹马去劫狱了?”
“父亲你怎么知道孩儿心中想法?”
还别说,杨修还真想过这个。
“你~”
杨彪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我杨彪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此间事情你便不要掺和了,今日你所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有多么凶险?你这痴儿!从今日起,便罚你禁足一个月。”
“父亲!”
杨修原本就恃才傲物得紧。
对于父亲杨彪,他虽然心底里害怕,但表面上却要表现出我不怕的模样出来。
“吕师乃大汉忠臣,敢直面呵斥董卓,这天下间几人能耳?孩儿读过圣贤书,儒家经典,家传,也是教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现在我援救吕师,便就是君子所为!”
这小子!
杨彪心中即是恨,又是骄傲。
我弘农杨氏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孬种的!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你如今无名无利,无权无势,只有这六七尺的男儿身,能有多少能量?可有改变天下的能力?你留在此处,百害而无一利,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