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大日如来应了一声，道：“如你跨越时空，来到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从中得到种种机缘，获得成长一样，吾从来不曾阻止过你，亦希望你不要与吾为敌。”

“若是与你为敌，又会如何？”

张唯冷声问道。

“如你一意孤行，吾只有重置时间，任由世间一切，重新开始。”

大日如来语气十分平静：“自你来到此间，吾从未干涉过你的任何行为，只是静观你的成长，看着你干着一桩桩原来不该有你存在之事，完成你的一切计划。不过你若是执意要违逆天命，待你离开之后，吾只能逆转时空，让一切重回正轨。”

“你要重置时间？”

听到他的话语，张唯身上登时释出无尽寒意，杀机大起！

“不错！”

大日如来不置可否道：“因因果果，果果因因，本应先因后果，却终究因你出现而反变为先果后因。你若不来，此世之天命，便会如天哭经记载的那样进行下去。而你既然来了，甚至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打破了时空定律，但结果依然不会有任何变化，这，即是天命！”

“若是我说不呢？”

张唯的面容，瞬间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万物有序，不容更改！”

大日如来静静道：“吾已一再给你机会，若是你再执迷不悟，自以为是，妄想以一己之力扭转天命，吾也只能亲自出手，将你灭杀。”

“那你何不一早出手？”张唯冷笑道。

“盖因一切皆是定数。”

突然，大日如来发出了一声叹息：“你既在此世出现，便是这个世界的定数。而你所做的一切，甚至是来到这里与吾相见，也是定数，阿弥陀佛……”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做过一场，那又何必多费唇舌？”

张唯尽管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中之意，但也明白，对方出于某种原因，绝不可能肆意出手，不由冷笑一声：“你想重置时间，却是休想，我张唯今日势要革了你这狗屁天命！”

“你确定要与吾一战？”

大日如来的声音也跟着转冷：“吾之境界，按照你的划分，乃是天人三境中的最后一步洞虚境，这已经是神之领域。虽然你如今也接触到了这一层次，不过一步之遥，便是天堑，你若是肯现在退去，还来得及。”

“以神自居，自诩天命，你不过区区一伪神，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张唯冷哼一声：“既然想灭杀我，那就出手吧，正好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位传说中的大日如来，究竟有何等伟力！”

虽然还没有完全踏入洞虚境的层次，但张唯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如今他集四大神兽之力于一身，创下“战神不灭体”，已经是真正的不死不灭之躯，他也想要知道，如今的自己到底有多强。

更何况，就算真的不敌对方，他也绝不会没有出手的勇气！

大喝一声之后，一点微光忽然自他手指而生，随即蓦地点向面前那尊散发着无尽金光的巨大佛像。

一指点出，光芒大放！

明亮无比的强光，瞬间照亮的整个空间，将四周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而在破除黑暗，照亮虚空之后，张唯的心灵忽然晋升到了一种极其广大的境界，大得似乎包容天地宇宙。

在他神念的扫描之下，只见这是一个千丈方圆的空间，没有山川河流，也没有日月星辰，除了大日如来的佛像金身之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崩天！”

隆隆隆……

拳意滔天，力量涌动，一股浩大绝伦的无边力量，勐地往大日如来狂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