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轩却幸灾乐祸的嘲弄道:“哈哈,没想到吧。”
“蠢货,给我闭嘴。”
“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我不好了,你以为自己能讨得到好?”
朱轩哼哼,“我再不好,也不想你好。”
微禾他们重新回到桑娇娇的身边,两方对峙,高下已分。
却见朱翊突然笑起来,“微木,你还不出来吗?想等到什么时候?”
随着声落,微木拄着拐杖慢悠悠的从人后走了出来。
微禾不敢置信,“阿爷?”
微木没看自己孙女一眼,从她身旁经过,径直走到朱翊身旁站定。
卧了个大槽,服了这个老六了。
荒祈,土坝和雲岭的三位族长,长老们一个个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
但有一点他们更弄不明白了,微木是为了什么呢?
“尊者,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将清清复活的。”微木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是汹涌澎湃的情愫。
衰老的身体,火热的心脏。
像少年人一样,对爱情的偏执和狂热。
微禾见过她阿爷对奶奶平淡温情的模样,对他阿爸严肃认真的模样,却从没见过他如此鲜活的样子。
朱翊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当然,只要以巫女的心头血为引,佐以秘法,必能让你如愿。”
微禾受到的打击最大,让人死而复生,这样荒谬的事,她阿爷竟然能相信?
她颤抖着嘴,问旁边的族人,“清清是谁?”
有年老者,对当年的事情略有印象。
“清清是你阿爷曾经的恋人,但两人中途分开了。你阿爷娶了你奶奶,那姑娘也嫁给了旁人。”
一直冷静理智的微木突然发狂,红着眼睛大吼:“要不是那个女人硬要嫁给我,清清也不会跟我分开,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去世。”
“当年老族长问过你的,愿不愿娶,是你自己答应了。”
微木不听,“不不不,不是的…如果没有她想嫁,我阿爸就不会逼我。”
“哈哈,所以我让那个女人也年纪轻轻就难产而亡,她的儿子也是年纪轻轻就去世的。”
微禾觉得今天外面的日光真晃眼,晃得她站都站不住。
她总有种不真实的割裂感,昨天她阿爷还在跟自己回忆着过往的美好。
则清/木心:论疯,他们真比不上。
他们现在是不是得感谢微木得不杀之恩?
不然,但凡被他记恨一点,还不得被弄死了,还不晓得为什么。
可怕,太可怕了!!!
微木笑的可怕,“大巫,为子民牺牲一切,也该是你的责任吧。”
“所以,成全我吧,也不妄我这段时间,为你当牛做马了。”
桑娇娇也笑:“想要我的命吗?那可不行。”
“要知道,当年也有那么一些人也是向你这般想的,结果,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微木:“那可由不得你了。”
朱翊在旁补充:“你怕是不知道,为了不让你察觉,可废了我们不少的心思。”
微禾的脸色越来越白,“所以,阿爷哄我带上的香囊,其实是针对大巫的是不是…”
她接受不了,一个人怎么能一直伪装这么多年呢。
往往的温情脉脉,都是虚情假意?
微木冷冷的撇了微禾一眼,“大巫喜欢单纯的孩子,只有你,她不会设防。”
识海中蚕宝宝开始不安的躁动,面上也出现绯红的晕彩。
朱翊勾唇,“我们研读古札许久,才研制出这款醉春风,专克巫女。”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要研究一下…你身体的奥秘而已。”
苍夷族人反应过来,男女老少集结成一排排,将桑娇娇护在最里面。
钢铁人小丑装重新启动。
微木:“没用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在最得意的时候,重重的的摔下来。”
“就如我当日得知清清去世时的心情。”
有族人震惊,“你恨我们全族?”
“是,我恨你们。从我在阿爹口中得知只有族长才知晓的秘密时,我就在策划这一切了。”
“是你们不走运,最终还是让我等到了,哈哈哈…”
“他疯了,早在几十年前他就疯了。”
桑娇娇:诶呀,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能疯。
倾晨他们疯狂的想要将钢铁人动起来,但这玩意就不听指挥,急的他们是哇哇大哭。
荒祈/土坝:惨,真惨,惨到他们都不好记恨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啊啊啊,我们来了…”水琴带着雲岭的人闪亮登场,“我们老族长早就猜出这微木有外心了。”
“你可真能装,我们各种试探,你都没露出一点马脚。”
“你阿爹没告诉你,我雲岭和苍夷互为一明一暗,实则为一支的真相吧。”
则清/木心:合着,就是他们荒祈和土坝两部落是小丑呗。
“你阿爹在防着你呢。”
水琴讨好道:“大巫,咱就是说,这戏剧效果拉满了没?”
桑娇娇轻柔的拨开面前的人,走到最前头,笑嘻嘻的:“惊喜吗?”
再看她,哪里还有一丝不舒服的模样。
微木咬牙切齿:“你们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水琴气死人,“就当你面联系上的咯。”
笑容逐渐从朱翊面上消失,心道不好,转身就跑。
鼻尖处一股甜腥味往身体里钻,突然身体发飘,腿发软,一个倒栽葱栽倒在地。
朱翊也是个狠人,直接狠狠的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脑子重新恢复清明。
拔开药瓶,里面的药全倒进了嘴里,他的速度变的极快。
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荒祈/土坝部落所有人茫然四顾:那个…他们这个被丢掉了?
朱龙和朱轩也面面相觑,视线与桑娇娇相触,立马跟被烫了似得,缩回来。
咬咬牙,也学着朱翊那狗东西的,以燃烧精血强行提高速度。
桑娇娇看着一个两个从自己面前溜走的,郁闷道:“我是吃人还是怎么的?”
“他们怎么这么怕的呀,又没说要把他们怎么着。”
慢慢平静下来的微禾,“你没说更可怕。”
则清和木心两人还没想明白呢,那两个口口声声高喊着要让苍夷付出代价的白正和许周,滑跪速度焖快的。
许周站的笔直,笑的乖巧:“那个,如果我说我们其实是卧底,想在关键时刻临门背刺他们,你们信吗?”
白正也不甘示弱,就是他脑瓜子一时半会,想不出好的狡辩词,干巴巴的道:“我,我同他一样一样。”
则清/木心:所以,老六是会传染的吗?
那啥,滑跪的人中,可以加他们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