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做了恶,故意不回去吧。”荒祈族长阴狠道:“等许周他们回来,我再和他们好好算一算。”
“敢算计荒祈的人,还没出生呢。”
桑娇娇:那我是谁?我在哪里?阿母肚子里?
提起这个事情,来人犹豫着要不要说。
“磨磨蹭蹭的想说什么?”族长没好气道。
“许周长老叫人把库房里的东西都运去了苍夷。”
族长眉头紧簇,一脸不悦,“这件事为什么没人同我说。”
“您一直在忙玉景的事,那边催得急,雲岭的水琴长老还亲自跑了一趟,所以…”
荒祈族长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没等他深思,床上传来一声嘤咛声。
族长顾不上其他,马上贴在床边,小心的看去,“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玉景满目仇恨,才几天就瘦骨嶙峋的手,死死的抓住族长的手腕。
“叔,是苍夷。”
“景蓝花在苍夷部落手里,一切都是苍夷部落设计的。”
族长还没从玉景重新叫自己叔叔的喜悦中回神,霎时又被这个消息惊震半天。
他飞快的回头,面沉如水,“那批东西走了多久了?”
一直候在旁边的人,早已被吓得面色煞白,软着腿直打哆嗦。
心里只有个念头:他要完了,做了错事,族长不会饶了他的。
求生的念头使他坚持,磕磕巴巴道:“会不会弄错了,苍夷部落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一没提升能力的资源,二没急救的药丸,三没武器装备…”
一个三无的部落,怎么可能设计得三个部落都中计?
有道是一力破所有,任何阴谋诡计在力量面前都是纸老虎。
苍夷部落就是想谋算,两者之间的悬殊拉距过大,也成不了事。
况且,他们部落的精英,也不会站着挨打的。
见族长略带疑惑的眼神,玉景气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闷哼出声。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荒祈族长沉凝一会,“去看看,护送的人回来了没有。”
不一会,刚才那人去而又返。
这次,他的面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哆哆嗦嗦道:“没,没有…有两日了。”
荒祈族长摔了个花瓶,狰狞面目如恶鬼,“好,好的很。苍夷真是好样的。”
“扮猪吃虎这么多年,难为他们了。”
苍夷表示,这个污蔑他们不担。
有没有种可能,他们之前是真的猪呢。
没等荒祈族长,想什么报复的法子,苍夷那边来了消息。
想要族人平安,用资源来赎人。
不光荒祈,土坝跟雲岭同样得了这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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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夷部落
桑娇娇舒舒服服的歪在软榻上,旁边微禾满脸荡漾着红晕,亲自上手为娇娇捏肩捶背。
倾晨倾果赤裸着上身,一双黄铜色的大手,小心的剥着果皮。
咬了口满是汁水的果肉,桑娇娇就着雨泽的手,吐了果核。
随后,捂着眼睛娇滴滴的笑了起来,眼睛滴溜溜的在小伙子们健硕的身体上打转。
诶呀,这些是我能看的吗?
周围,身材一个比一个健美的小伙子,不停的在娇娇面前来回走过。
看的微木气呼呼的。
捏了一把自己皱皮老巴的胳膊,老baby泄气了。
这不,气不顺就想去寻人晦气。
自家的娃舍不得凶,别人家的不心疼。
微木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晃到正在劳作的俘虏们跟前。
将恶毒刻薄展露得淋漓尽致,“速度这么慢,你们是没吃饭吗?”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部落的精英就这熊样?力气这么小?”
“别拦着我,我要跟他决一死战。”许周恶狠狠的作势往前冲。
一旁的白正:…
“我没拦着你呀。”
反头一看,白正从离他两三步的距离,默默移到了远处,想拉,胳膊也伸不长。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许周若无其事的收敛表情,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手中的工作。
不做事不行呀。
也不晓得苍夷是怎么回事,诡异得很。
他们每人都被喂了一只指甲大的虫子,怎么都抠吐不出。
平日里,小虫子趴在心脏处不动弹,一旦不听话,那种不能回忆的心绞痛,能叫人疯癫。
他们不想再感受一遍,被虫子啃咬心脏的经历了。
骂过人之后,一身神清气爽的微木,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悠悠的晃到大巫跟前,邀功道:“那些机械零件,今天就能全部拆除完成了。”
停顿了下,微木好奇问道:“我们把机甲车,机械装置,战甲全部拆除了,这是要做什么?”
“制作个好东西。”
微木乐呵呵的,“您是没看见,许周白正那两人,看到我们把这些东西分解个稀烂时的表情。”
“特别是,还是他们自己亲自动手的。”
积攒多年的郁愤,一遭清除,畅快!
这时,桑娇娇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几个嫁去荒祈跟土坝的女子呢?”
“带过来让我看看。”
被族长带过来时,金金跟温柔还有些恍惚。
她们从被丈夫子女背叛时,就存了死志。
绝对不能成为部族的弱点。
虽然当初是为了维系部落关系嫁过去的,但选的丈夫也是互相看对眼的。
几十年真情实感的付出,就是养只猫狗都有感情了的。
却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境界。
“好孩子,辛苦了。”
“现在回家了,就不用怕了。”
金金在知道丈夫一直虚情假意时没哭,在得知儿子女儿厌恶她时没哭,在被成婚二十五年的枕边人,揪着头发抛弃时没哭。
却在年轻女子柔软的声音里,泣不成声。
温柔也满脸是泪,终于能卸下强撑了二十年的坚强。
等她们将满腔的委屈难过都哭完,擦干眼泪,金金和温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大巫,我们想回去。”
她们现在不是无根的浮萍了。
很多以前不敢不能做的事,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