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眼里的黑色剧烈的翻滚,“微禾,你一定要绝情到这种程度吗?”
微禾第一次正正经经打量玉景,“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好像…一条狗诶…”
玉景的眼睛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五指深深的扣进了草地里。
“迷情毒除了原始的运动,真的无解吗?你真的没有对那女孩动心?”
“你们之间真的只有一次就能怀上孩子吗?”微禾讽刺的说道。
桑娇娇就爱拱火,在一旁矫情的用力夸赞道:“那你还真的挺棒棒的呀。”
玉景被气吐血,真吐血的那种。
桑娇娇战术性后仰,“别碰瓷我们哟,我们可没碰过你。”
旁边拳拳到肉的声音格外动听,听得人神清气爽。
玉景用大拇指掐去嘴角的红色,低沉的呵呵两声,一双黑沉沉如暴风雨来临的眸子紧紧的落在微禾身上,“你会后悔的。”
桑娇娇隔空扇了玉景个巴掌,哭唧唧道:“吓死个人了。”
“姑娘我最讨厌一言不发就黑化的崽子了。”
玉景:“今日之辱,玉景记下了,我与苍夷来日方长。”
桑娇娇:“嗯?”
威胁?狠话?
也不知道玉景往嘴里塞了什么,就见他喉咙微动,原本如死狗般的身体,快速恢复。
他一把捞起昏死过去的绍辉,往后快速倒退而去。
扬手,一个烟雾弹炸开升空。
微禾追了几步,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狗东西,他还留了后手。”
“大巫,我们得赶紧走了,荒祈的人应该在往这赶。”
桑娇娇慵懒的摆摆手,“放心吧,那叫啥的哦,金雕王会出手。”
如桑娇娇所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雲岭跟土坝的人被一群鸟雀啄得哇哇大叫。
脸上手上坑坑洼洼的,全是一个个深深的血洞。
惨不忍睹,好不可怜。
至于逃走的玉景,在看到赶过来的荒祈族人,丢下一句,“族长的主意,我同意了。”
意识全无。
“玉景…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弄成这样,我们的机甲车呢?”
“什么都别说了,先带玉景回部落吧,看他的情况很不好,像是服用了流梭。”
“什么,竟然逼得玉景用上了流梭,那可是以燃烧寿命的法子…”
既然能逼得荒祈的最高战力至此,其他族人也不敢耽误,生怕另外再出变故。
揣着忧心仲仲往部落赶。
“报告老大,那里有边还有群两脚兽想跑。”
金雕王:“给我追。”
荒祈族人:“怎么回事,这些鸟雀都是疯了吗?”
背着玉景的族人,吃痛的被鸟雀啄了好几下,下意识的用背后的玉景挡了挡。
昏死过去的玉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上,瞬间多了几个小洞。
族人亏心的咽了下口水,愧疚不已,等鸟雀再啄来,他还是…如此。
他不想的,可是真的好痛,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啊。
受到这番伤,玉景的身体底子算是毁了,一张俊脸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如此。
苍夷部落
“族长,不好了,那几个部落将我们包围住了,他们是不是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覆灭了我们呀?”
突然十来岁的小少年,屁滚尿流的滚了进来,脸上惶恐不安,“咱们族里战力最高的那几个正好出了门…他们都算计好了的。”
仔细想想,从大满他们被袭击,甚至可以追究到更远之前…
他们一直在温水煮青蛙似的麻痹削弱他们部落的战力。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重重的一击。
或许,他们觉得现在就是最成熟的时机了吧。
微木淡定的斥责了一句,“黄毛小子,就是不顶事。瞧瞧你爹妈慌里慌张过吗?”
还真是,小少年迷惑的扫了眼。
除了他,其他人该干啥,干啥。
听到这个消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有人正乐呵呵的逗着自家几岁的小孙女,咧着一脸的褶子。
小少年捂着吓着砰砰直跳的心,问道:“你们咋不怕呢?”
自暴自弃也不至于如此吧。
微木颤颤巍巍的撑着拐杖,往前走,白色的眉須抖了抖,笑得一脸的猥琐,“走,咱们去瞧一瞧。”
“看来他们琢磨了这么多年,终于摸清了我们的底细了哟。”
部落门口
荒祈,土坝,雲岭的主事人,各坐在雕花木椅上。
他们身后各站着一队装备精良的战士。
雲岭的水琴,一个像极了黑寡妇的女人,一双吊三角眼,斜睨着看向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许周。
“这么多年,终于不装了?”她的声音总让人觉得有种不经意的刻薄在里面。
不同于这里其他人的着装,清凉又火辣。
大热天的,许周穿着长袖长衫,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却拿着鲜艳鸟羽制作的羽扇,时不时扇上两下。
许周嘴角含笑,但笑不语。
水琴嗤笑两声,别过头,“装模作样。”
她看向土坝的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生得一副慈善的憨厚样,正嘿嘿的朝人直笑。
“哼…心怀鬼胎。”
水琴看不起这个,又瞧不上那个。
偏偏许周跟白正都一副好脾气,包容又和善的任由她编排自己。
反而衬托得她越发的不堪跟刻薄小气。
水琴:气死个人。
“大太阳的,赶紧让微禾那老头出来,商议下并族的提案。”
水琴被晒得心情暴躁,不耐烦道:“说好了,苍夷往南的那块矿地我要了,你们可不能跟我抢。”
许周笑得儒雅,“小妹稍安勿躁,当初说好了,我就不会反悔。”
“我们荒祈只要苍夷一处牧场和族地就行了。”
水琴撇了撇嘴,“都到这种程度了,还不死心呢?”
“说不准所谓的苍夷部落的底牌,什么能止血的药丸,是微禾那贼老头放出的烟雾弹呢。”
“你看现在不就因为这个,让他们又苟喘残延了这么多年了嘛。”
“亏你自诩聪明,也被那老贼头骗了呢。”水琴吃吃的笑话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