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傻逼!
现在还看不明白吗?那些丫鬟仆人都是皇帝送来的,长点脑子都清楚咋回事。
人家就是跟你明着玩,你能咋的!
奈何义薄云天的曹参夏侯婴,得得瑟瑟自己送上门来,这可真是抓一个,拎一串,全进篓里了。
胡亥第二天就召见了这两个人。
进了咸阳宫,皇帝书房殿,曹参二人跪倒参礼。
胡亥没理,吩咐萧何把奏简里关于新政的挑出来,其他的送回给冯相。
夏侯婴偷偷抬头观看,让曹参伸手按了下去。
喜进来了,给皇帝换了茶,也给了萧何带了一爵,然后退到一边。
胡亥慢悠悠喝了几口茶,问道:“听闻曹狱掾弓箭娴熟,若其日对阵刘季,其羽将余乎。”
曹参答道:“回陛下,草民未从阵略,亦非卒伍,更那刘季山林流寇,逐之即逃,使箭不及。”
“汝食秦朝俸禄,今曰草民,朕先不怪你,朕且想知道,汝等煮酒畅论天下之时,可曾言及苍生之重?”
曹参思虑片刻,回道:“回陛下,之前所事,乃蜉蝣窥天之笑言,皆匹夫胡闹。之于刘季处,乃罪民歧途,请陛下降罪。”
胡亥冷笑一声:“那好,今天朕依律罚你,喜,传少府章邯,将曹参送去骊山,并刑徒之列。”
一旁的萧何急忙退下来,跪下求情:“陛下,沛县民风不良,欲行公差,离不得市井效命,于刘季处,实非得以。请陛下饶恕曹参,令其戴罪伏过。”
“放屁!”胡亥拍案而起:“那刘季进到县衙,掌掴官吏,尔等惧畏其时,心实敬罔!羡此贼豪猛为英雄之举,今欺朕不知乎?”
随即冷声道:“萧何,你纵贼行事的底子,朕给你记着呢,滚起来办差去!”
萧何咬咬牙,爬起来继续审奏简去了。
“夏侯婴。”胡亥叫了一声。
夏侯婴直起身子,粗声大气答道:“皇帝,俺就是养马驾车的,碰上那刘季就说说话,为的偷懒,皇帝要罚,俺愿同曹兄一起。”
胡亥冷哼一声,坐了回去,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将手里的爵狠狠摔到地上!
奋然而起,大骂道:“你们他娘的什么东西,堂堂行政之所,让刘季那厮连头带脸的扇嘴巴子,那些人可是你们的同僚啊!你娘的,今日竟与朕堂堂陈词,一帮欺软怕硬的类匪之徒,竟以英雄自居,又是草民又是匹夫,其意无非心里记挂与那刘季的义气,当朕好欺!”
胡亥越想越气,怒喝:“来人!”
“末将在!”王修进殿。
“给朕掌掴曹参!”
萧何一看大事不好,忙跪下求情:“陛下……”
“住口!”胡亥怒喝。
随即冷声道:“三个人都打,让他们也尝尝同僚之辱。”
王修执令,上去一人一下,一人一下……
刚打几下,章邯进殿。
胡亥让他也打。
章邯懵了!
咋回事?这萧何不都让你宠的的没边了,这怎么又揍上了。
可皇帝脸色阴沉,一看就生气了,那就打吧。
但章邯一打,那就有数的,响声挺大,其实不疼,不像王修,一巴掌下去,脖子都恨不得扭折了。
王修也不傻,一看皇帝让章邯也打,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于是试探着退到一边看着,不与章邯抢。
章邯打了几下,回身用询问的眼神去看皇帝,那意思一直打吗?打他我手也疼。
“算了。”胡亥挥挥手,愤声说道:“彼时尔等沛县同僚,皆受此辱,曹参,如此这般,朕在你心中即为英雄否?”
曹参可不是常侍萧何,脸肿了,腮帮子已经青的,但他不得不回话:“陛下乃天绶之君,非只以英雄论。”
“章邯,此曹参带去骊山,同为刑徒,夏侯婴留你手下听用,随便找个工让他做。萧何拟旨,将他们的家人押至咸阳,即刻着令。”
萧何犹豫一下,叫了声陛下。
“嗯~?”
萧何无奈:“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