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缭因言辞犯上,先皇斥之,由是禁足。如非先皇仁义,其岂余命乎,万不可复用啊。”赵高紧跟着也站了出来。
“宣旨。”胡亥没理赵高,而是让宦官继续宣旨。
“朕欲新政,工程繁大,免赵高郎中令,择才另用。免赵成卫尉一职,另择任用。”
“这”
满朝文武震惊不已,这是要清理么?赵高一系竟然要被清理了?
就在众人还未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身着盔甲的小将,进殿拜倒:“启禀皇上,王修奉旨接换殿卫已毕,前来回旨。”
“宣旨。”胡亥一指桌案,宦官赶紧又拿起来一份圣旨。
“王修,忠贤之后,勇猛刚直,朕甚喜之,封以卫尉,即时行旨。”
“臣领旨。”王修上前接过圣旨下殿而去。
“皇帝陛下”李斯刚要进言,胡亥一挥手把他挡住,看着满朝文武说道:“缭卿奉朕诏令值守皇宫,其事不容有异!”
“今日朝政,朕之所旨,众臣不可言异,违者领杖三十。”
“冯劫何在,朕命你为郎中令所属,即刻奉召协尉缭行旨,但余不从者,以犯上论处。”
冯劫领旨和尉缭行旨去了。
满朝文武恍然大悟,胡亥这是玩得好手段呀,一息之间就把整个咸阳和宫殿内的守卫全换了个遍。搞半天以前都是装的,就等这一天呢。
现在好了,外面的宫门卫士都是新人,皇帝陛下还不让说话,言异者杖三十,这是要手掌乾坤,独断纲常呀。
此时胡亥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看向殿外,言道:“疾相,秦有兵事乎”
冯去疾站出来回道:“时有蕲县爆发民乱,此事臣早已上奏。”
胡亥身形未动,依旧看着殿外。
“高师,何以朕不知?”
时值十月,天已雨雪。
赵高却一身是汗,急忙扑倒应辩:“皇帝容秉,近日陛下一直患有头疾,臣平时多有言语,陛下皆是不答,由是”
“你以为朕傻了是吧?”胡亥转过身来看着赵高,语气森寒地问道。
“先皇行去,你就说自己中车府令辛辛苦苦做了快二十年,今天辅佐于朕,还是这个身份不太合适,朕问你所欲何职,你说郎中令,朕敢不应么?朕的身边连侍候起居的宫女都是你的人,朕的一行一止皆被你严密监视,就连朕的奏折都是挑选之后送来的,朕发现奏折中竟然只有宫内之事,恍若大秦国土仅咸阳一地,你可真是朕的好师啊。”
“臣一心无二呀,陛下”赵高伏地流涕慌忙辩解。
“你连那个愚儒淳于越都不如,他还知道跑出去到处说自己学生的好,你呢!”胡亥怒指赵高厉声问道。
“陛下,臣与皇帝师生近十载,片刻未曾二心,皇帝明查呀。”赵高浑身发抖,汗透朝服。
淳于越什么下场,杀头。
自己连淳于越都不如,哪还有活命么。
一心想要掌权的赵高现在是惊恐万分。
“下旨,任子婴为延尉,署理赵高赵成一案。”
子婴出班领旨。吩咐宫卫把又哭又叫的赵高拉了下去,又派人去控制赵成。
到现在,文武群臣也终于明白了,大秦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