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予执是厉家长子,从小就被当做厉家下一任继承人培养。
他从小练武摸枪,身上本就有着厉家人的狼性。
只不过这些年为了找孩子他收敛了。
不管其他厉家人怎么明嘲暗讽他,他都没有都动过怒,很好脾气。
这就导致多少人都忘了,在他被当做厉家人培养的那段日子里,手段也不是一般的狠辣。
而他这句话一出,厉砚沉派来的暗卫们目光都凝固了,面上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苏漾是厉予执的儿子?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他们不是不知道厉予执一直在找孩子,可苏漾几乎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如果是的话,不是早就找到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们完了。
虽然厉家给每个人都分配了暗卫,暗卫也只听这一个人的话。
但在所有规定之上,有一条铁则。
绝对不能够对嫡系血脉出手,除非下一任家主之位争夺已经结束,决出了胜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几个暗卫脸色都狂变。
他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开始疯狂的求饶:“先生饶命!先生饶命啊!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公子,我们不知道啊!”
苏漾在娱乐圈的地位再高,也入不了厉家的眼,所以厉砚沉才会十分放肆。
可他如果是厉予执的亲儿子,那性质就全然不一样了。
“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厉予执神色更冷,“能耐不大,心眼比针小,你倒是说说,我们阿漾抢谁的女人了?什么女人这么自信?”
暗卫们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如纸。
“至于你们厉总?”厉予执低头,笑得更冷,“很快他就不是厉总了。”
以前不争,是要蛰伏。
现在要争,是为了苏漾有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
他已经缺失了苏漾人生的二十年,之后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暗卫们知道厉予执这句话并不是玩笑。
厉予执再怎么颓废,他终究还是厉家真正的继承人。
现在他重新展露锋芒,焉知厉老爷子就不会偏向他?
为首的暗卫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先生……”
“来人。”厉予执却不再看他,吩咐他的心腹暗卫,“收拾了,记住,要见血,让颜色好看点。”
很快,另一个黑衣暗卫出现。
他对着厉予执行完礼之后,一手提着两个暗卫,迅速消失了。
没几分钟后又回来,拿出了染满鲜血的素色绸缎,恭恭敬敬地递给厉予执。
“嗯,太脏了。”厉予执只是瞥了一眼,“扔了。”
周围重新变得寂静一片。
厉予执这般手段,苏漾都有些愣:“爸……”
“没事了,都没事了。”厉予执立刻敛起了身上的阴暗,他爽朗的笑,“别被这些人破坏了好心情,你说的,我们父子俩今天好好地聊聊天。”
厉家的事情于他,都比不过苏漾一人重。
有他在,今天只要厉砚沉还敢派人过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处!
厉予执又向姬行知和商陆道谢,并邀请他们一同上去。
两人都拒绝了。
因为商陆见姬行知手段玄奥,已经约了架,准备去打一场。
他们自然也不会打扰厉砚沉和苏漾父子团聚。
厉予执和苏漾回到工作室。
“是不是被吓到了?”厉予执叹气,“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厉家这些规则沾染的。”
苏漾微微摇头:“您是我父亲。”
生死一条心。
厉予执怔了怔,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漾也放松下来。
“司小姐不简单。”厉予执顿了顿,感叹了一声,“和时衍一样,不简单啊。”
真正恐怖的人,这浩大的四九城还不知道呢。
这样的人,真正得罪不起。
只能希望有些人别那么不长眼了。
这个时候,光华寺的后门,也是古街的拐角处。
凤三和溪降准备好了烧烤和饮料之后,就很识趣地退下了。
两人作为护卫,原本只是忧愁工资的事情,现在更加忧愁郁夕珩的终身大事。
通过为期一周的学习,凤三不敢说他能够完全融会贯通,但也至少懂了些。
据他观察,司小姐倒也不是不知道男女之情这种事,毕竟还能随便给郁棠找个相亲对象。
但坏就坏在,司小姐一心一意依然只有钱。
凤三十分忧心。
可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选择闭嘴。
上周还落了雪,这周已经立春,气温渐渐回升。
“今天又做了件好事。”司扶倾托着下巴,“可以给我积积德。”
郁夕珩闻言,轻笑了一声:“你每天都在做好事,积了很多德了。”
他顿了顿,又问:“新剧的试镜可成功了?”
“当然,司司出马,手到擒来。”司扶倾眨了眨眼,“桑姐都被我演哭了,可惜我忘记录像了,要不然以后就有个把柄威胁她了。”
“哦?”郁夕珩微微地笑,声音轻轻,“那我会很期待这部剧。”
他太早故去确实是他心里一大遗憾。
到并非是因为他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之道,只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