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眼里的警惕逐渐消失:“那可以有。”
姜长宁:“……”
她冷酷无情地把苏漾贴在她腰间的手拿下来:“外人面前,不要这么粘人。”
苏漾有些小委屈:“哦,那回去呢?”
姜长宁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回去可以。”
苏漾的心情由阴转晴。
“看着年轻人们谈恋爱,本座也感觉自己变年轻了。”君慕浅懒洋洋地打着扇子,“是不是啊,嬴子衿?”
姬行知试探性地开口:“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年多大了?”
君慕浅掐指一算:“百万年是有了。”
“噗——”姬行知一口水喷了出来,目光瞬间变得敬畏,“老、老祖宗啊。”
他大哥都认识了一群什么级别的大佬?
他一定要抱好司扶倾的大腿。
姬行知又看向嬴子衿:“那、那您呢?”
嬴子衿:“十八岁。”
姬行知:“?”
真的吗?他不信。
傅昀深揉了揉嬴子衿的头,桃花眼弯起:“我们夭夭永远十八岁。”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之际,楼上传来了声音。
“来来来,都看过来。”月见拍了拍手,“新娘妆怎么样?”
众人都抬头看去。
女孩穿着大夏朝时期的凤冠霞帔,慢慢地走了下来。
这套嫁衣已经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了,因为是月绣,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也保存得十分完整。
郁夕珩静静地看着朝着他缓步走来的司扶倾,一向平稳的神情竟然也难得的恍惚了起来。
这件嫁衣经他手,他自然知道这是彼时专门为他妻子设计的嫁衣,只是从来都没有动用过,一直在天地盟中保存。
他本以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并不会有儿女情长,爱上什么人,这件嫁衣也只会当成一个展览品。
但现在,嫁衣完完整整地穿在了司扶倾的身上。
很合适她。
也只能是她。
一个声音响起,冷冷淡淡的:“盖头不摘,怎么看新娘妆?”
声音让云上之巅的弟子们都熟悉异常。
拉斐尔猛地跳了起来:“老大?!”
司扶倾也掀开了盖头,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倚在别墅门前的男人正是云影,他环抱着双臂,挑眉道:“特意赶在你结婚前回来,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司扶倾面无表情:“我一点也不感动。”
“新娘妆不错,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了。”云影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鼓了鼓掌,“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偷酒喝还炸了我屋子的小孩。”
司扶倾微笑。
她拳头硬了。
这种黑历史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老大,你怎么上来就埋汰小师妹?”拉斐尔立刻指控云影,“就算小师妹把你的房子炸了,酒窖掀了,小师妹也是最可爱的!”
司扶倾:“……”
其实作为老六,拉斐尔可以不用说话。
郁夕珩将她拉过来,握住她的手,低眸凝视着她的眼睛:“很好看。”
“不不不,其实还差一点。”月见说,“等真正结婚那天,会更好看的,胤皇陛下一定要稳住。”
闻言,郁夕珩的眉梢微微一动:“孤尽量。”
“啧,终于嫁出去了。”云影走了进来,声音淡淡道,“我之前总在想,以你的性格有一天竟然会成家,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我性格怎么了?我性格好着呢。”司扶倾瞅了一眼云影,戳了戳郁夕珩的腰,“是不是啊,阿九?”
咦,手感很好,她再摸一把。
郁夕珩不动声色地按住她在他身上乱动的手,微微一笑:“是,姑娘。”
“听见了吗?我看是你找不到对象,你嫉妒我。”司扶倾微微地哼了一声,又戳了戳郁夕珩的腰,“你让我摸摸嘛。”
“嗯。”郁夕珩却并不让她继续行动,低声说,“回去慢慢摸。”
“才不要。”司扶倾拒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摸你,那你就不敢对我做什么事情了。”
郁夕珩笑容未变,不紧不慢地问:“姑娘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事情?”
“很凶残的事情。”司扶倾重新用盖头将自己蒙住,“我要静养,你不许欺负我。”
“啊啊啊来晚了!”又是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正是长生殿主。
扶桑看着别墅里的众人:“我赶上倾倾的婚礼了吗?”
“赶上了,还有一周多。”长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逆子!你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扶桑揉了揉手腕,“下次记得尊师重道。”
云影忽而回头,目光扫向她:“你在轮回的时候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扶桑摸了摸头,十分实诚:“没印象啊。”
云影淡淡地说:“很好。”
这两个字,即便是扶桑也觉察到了某种危险,于是她便多问了一句:“难不成我做了什么坏事?”
云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记得也好,以后总会有时间帮你慢慢记起来。”
扶桑抱着自己的胳膊:“你这个人好不对劲哦。”
云影也没再多说,环顾了一眼四周:“聘礼呢?”
“我收了啊。”司扶倾晃了晃手上的乾坤戒,“里面全是金子和矿石,我不给你看,怕闪瞎你的眼。”
“哦?”云影挑眉,“只是这些?”
“不。”郁夕珩说。
忽然间,天上红色的霞光翻涌,远处竟有凤鸟驾车而来,赤金色的光芒笼罩住了山河万里。
郁夕珩抬起头,声色平稳,带着微微的笑:“孤以天下为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