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突然跳出,屋里的人都是一愣。
“你們三个应该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张道友打破了沉默:“去地下好好吃一顿吧。”
坐在帮主左手边,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白脸男人站了起来,看到那个人,老七想起了武当山上偶尔会看见的一种动物:水牛。那人的脸很大很方,皮肤上有很多凹坑,看上去非常粗糙,他的手也很大,骨节非常粗,散发出原始的蛮力,太丑了。
另一个面目严肃的黑脸男子危襟正坐,微微点了点头。他扳着脸,双手握成拳,直直盯着张道友,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黑脸汉子站起来,刚要对张道友伸手,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头晕,眼前的景象变的模糊。使劲揉了揉眼睛,更模糊了,他的思维也变的迟钝,就像有团东西堵在了脑子里。
我这是怎么?他向后退了一步,一个没站稳,几乎摔倒。迷迷糊糊间,不禁睁大了眼睛,面前来人,他伸手去抓张道友的衣领,准备把这个小子扔出去。
他的手还没够上张道友的衣领,肋部就遭到了重重的一击。一根折断的肋骨插进了肺叶,几乎无法呼吸。张嘴想叫,张道友的手已经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张道友轻松的把他的尸体踢开,手自然下摆,看着帮主。
再说老七,他的对手白脸男人,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从原地跳起来,条件反射般向老七扑了去,硕大的身躯动作非常灵敏。
老七一只持枪的手,幽灵般举了起来,钢芯子弹从黑洞洞的枪管里射了出去,经过消音器的减震,发出噗噗的轻响。
屋内的帮主,呆呆的看着老七和张道友出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马上就不用再知道了,随着老七拿枪的右手快速移动,白脸男人额头上绽开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红色小花,鲜血喷出的刹那,思维也停止了活动,死亡来的那么容易,鲜血绽放的花朵,瞬间凋零。
张道友活动了一下手腕,他自信如果肉搏的话,对面这个脸皮惨白,双眼无神的帮主绝不是自己对手。他对自己的力量和技术有很强的自信。
“来,让我会会善恶之门帮主的功夫!”
意外发生了,帮主突然拔出抢来,沙漠之鹰,9mm手枪,指着张道友和老七。
“放下枪,說出指使你的人是谁,我可以格外开恩,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帮主狂笑了起来,因为老七拿枪的手垂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又要赢了,这靠的是运气。
他可以立刻开枪射击张道友,但是他没有,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不急。
帮主笑了,笑的很愉快,心里十分得意。
张道友的手已经在准备摆出夜战八方式,现在落到腰部那块的地方,看这帮主不讲究,也就不废话了,发动真气,真气外放。帮主觉得膝盖部位一震,腿上一软,整个人半跪了下去。
帮主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膝盖,红红的一片,正汩汩往外冒血,整条腿都使不上力气,膝盖骨似乎被打碎了,短暂的麻木过后,钻心的疼痛从大腿上的神经一路传到脑子里。
不可能!帮主在心里狂喊,他没有武器,我怎么会受伤,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隔空伤到我?
怒吼了一声,然而他双脚完全的废了,只能用力抓紧手里的手枪,做势扣动扳机。然而没有希望了,张道友让他尝到真正的绝望。
一道真气射进了他张开的嘴巴里,从脑后勺穿了出来,他的动作突然静止,定格,鲜血从两边一起涌了出来,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他本已跪着的身子向后倒了下去,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把沙漠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