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话落没多久，她的下巴便传来了痛意。

身旁原本安静沉默的少年突然弯腰过来，还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用劲很大，疼得她抽气。

方才他明明脸上还残留着点微末笑意的，而现在他瞳孔漆黑，空洞得叫人有点害怕，肌肤过白，眼角微红，他身上有着被病痛缠身折磨而折断了花枝的be美感，可唯独与他身上破碎感相违背的，是他眉眼间的阴沉之色。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么？”他幽幽地问。

“抱着什么目的。”

他声音虽然病弱，但手上的力气却不一般，手指一直在收拢，疼得她皱紧了眉。

虽然知道自从边纪琛出现了以后，他的心情好像就变得不太好，变化其实很小，但在这么逼仄的空间里，她还是感觉出来了。

“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装成男生来接近我？”

“说！”

平时病恹恹的他，眸中却迸出了一抹冷光。

姜茶茶疼得五官都微微扭曲，她去掰他的手，“我没有故意要接近少爷你……”

她一点一点去掰开他的手指。

“我家境不好，迫切想找一份薪资高点的工作，我武力好，就想当少爷的保镖，可是女的不能当保镖啊！所以我就想了个法子，装成男生……”

“我知道欺骗少爷很不好，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她疼得说话都不利索，说一句就颤颤地停一下，说到最后，她眼里便浮出了晶莹的泪花。

程槙深看了她一眼。

她雪白的下巴很快被他捏得一片通红，更衬得其上那抹绛红娇嫩欲滴。

他突然就回忆起了在岛上的山洞里，褪去她身上衬衫后，看到了胸前的那抹玉色，肤如凝脂，被雨打湿的衬衫吸饱了水沾在她的肌肤上，映出底下的香艳色泽出来，在雨天里的深林里，仿佛能泌出勾魂的冷香来。

程槙眸色变暗。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下巴。

那恹恹的眼瞥了她一眼，后背重新靠回了车座，仿佛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选择了个比较繁华点的地方后，就让车随便靠在了路边，叫她一个人下去打车回家。

姜茶茶莫名其妙地就下了车，不仅不用花时间陪这位少爷，还……白嫖了一百万？？

还有这种好事？

以至于她下车的时候受宠若惊，动作还十分缓慢，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就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车子开动，程槙侧过脸，窗外风景倒退，那漂亮的眸子却紧盯着窗外的身影不放。

他终于知道，以前对她的熟悉感，总是忍不住想去靠近她，原因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她穿上女装的模样，像极了那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