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止垂眼，就见她说完，又背对着他，很自然地又喝了一口水。

喝完之后，姜茶茶又弯腰，轻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继续温柔地道：“熬夜可不好，小淮早点睡，老师困了，就先回去睡觉了。”

她说话的时候，都是背对着他的，没有转过头露过脸。

是因为卸了妆，不想让他看见她素颜的缘故吗？

闻淮止的眼静静地看着她，在黑夜里，他的瞳色好像更加黑了，最后他勾唇，微笑，“好呀。”

没再回应。

说完，她背对着他，像只猫儿似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人就走开了。

白色吊带裙显得她更加的纤细，小鸟依人，像纸片人。

她走得很慢，美丽的裸足踩在地板上，随着她的走动，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蕾丝的裙摆就轻轻摆动着，微遮住那雪白的大腿，那细腻如玉的肌肤仿佛在散发着冷香。

他是怎么也无法移开眼。

闻淮止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看着她的身影被客厅里的黑色吞没，看那轻盈的蕾丝裙摆消失在拐角。

他捏着香烟的手指动了动。

然后，他微抬手，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

烟在肺里停留片刻，再经过喉咙，缓缓从他嘴里吐出，刹那间，淡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眉眼，制造了一身清冷疏离的烟幕，眼神里有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最后他再放下手，手腕微坠，他干燥的指腹揉搓了下香烟。

他有一个好奇的点。

他在她面前的人设向来是乖巧学生。

空气里那么大的烟味，他的老师肯定闻到了。而她知道了他抽烟，却一句话也没提，身为老师，她也没有批评他，更没有惊讶。

淡白色的烟雾散去，很快露出底下那优越明晰的眉眼。

他的眼神随着烟雾明明灭灭，那是一双很有故事的眼睛。

这是为什么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