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造谣她可是要举报的啊啊啊！

到底为什么啊啊啊啊！

她低头，就在那记着东西，像只鸵鸟，全程一声不吭。

闻淮止音线很平。

“下一个。”

她听见了走动时衣料窸窣之声，接着，疏冷似雪的声音便渐渐传进了她的耳朵。

外联部部长在汇报。

姜茶茶一下子就捏紧了笔。

她能感觉到，此时坐在身旁的闻淮止又投过了一个眼神。

他的眼眸里像藏了灰色又透明的阴翳，又像沼泽，里头像什么都有，又像什么都没有，一切好像都是冰冷的虚无。

他看了她一眼，在她皱眉之前，他又沉默地移开了眼神。

什么都没说。

姜茶茶皱紧了眉。

她这阵子，她真觉得闻淮止变了好多，变得沉默，那个虚伪狡诈的男人突然间就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陌生同事，不会再跟她勾心斗角，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习惯。

他为什么这样？

是因为她发现了他光明人设下原来满是恶臭的烂疽，见到了他的痛点，所以他才收敛自己的吗？

可是她又感觉远远不止于此。

闻淮止带给她的感觉，就很奇怪。

这阵子，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却什么都不说，便沉默地移开了眼。

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他这样子就很容易勾起人最贱的好奇心。

姜茶茶又捏紧了笔。

游戏里这两个最捉摸不透的男人，都一起出现在了这间办公室。

一个像雪，像树，可是外表却是冰冷的，像隔了浓雾，怎么也抓不住他的衣角。

一个人前像温柔的绿色春天，人后又像万物腐败的荒凉深秋，他处心积虑，百般算计，可是在那阴暗的背后，又仿佛能抓住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摊开手心一看，原来是春天白色柔软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