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看了一眼宋北，「真会弹？」

「会，」

「行，」老张把手机揣了起来。

「唱个什么？」

老米开口道，「就唱那个滴滴答答的歌儿。」

「那他娘叫《曾经的你》。」老张笑骂道。

老张看了一眼宋北，「会弹吗？」

「会。」

「先等一下。」

老米拿出手机对着老张和宋北，「我给你们录个像发个视频，万一火了呢。」

「那火了有什么用？」老张骂骂咧咧道。

老米搬了个凳子过来，「火了开直播挣大钱，现在很多人都这么火了老挣钱了。」

老张骂了一声，「那有什么用，你看那些挣了钱的，哪个最后不是妻离子散的，咱就是个干苦力的，有点把握就行。」

宋北笑着弹琴。

老张尽管说话粗俗，不过心眼不坏，甚至是很善良。

琴声阵阵。

老张清了清嗓子开唱。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老张的声音很粗犷，唱出来的歌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就像是饱经风霜之后蓦然回首，前半生历历在目，一切尽赴谈笑中。

中间老张忘词了，宋北接过顺着往下唱。

最后两人一起合唱。

一曲终，宋北和老张相视一笑，举起酒瓶碰了一下。

老米举着手机录着相。

「卧槽，太他娘好听了！」

宋北和老张相视一笑，再度喝酒。

两人来了兴致。

一连又唱了好几首。

没想到老张居然还真有东西，什么歌都信手拈来。

十几瓶酒边唱边下肚。

老张脸有点红，打了个嗝儿，「今儿唱美了，过瘾啊！」

宋北也是笑着点头。

老米坐了下来把几个视频纷纷上传。

「他娘的，缺个女人啊！」

老张嗤之以鼻，和宋北点了根烟。

老米看向了宋北，「小宋，我记得你老婆也在绵州？」

「对！」

「那你今天不回家？」

「等会儿雪小点再回。」

老米躺在床上，「你一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雪这么大，你老婆也不来给你送个伞？」

宋北笑道，「她怀孕了。」

老米点了根烟，「还是当女人好啊，一天什么也不干，男人死外面也不搭理一下，只等着要钱。」

「你自己碰不上也别说别人碰不上好女人。」老张打了个嗝儿。

老米嘁了一声，「女人都一样，特别是那些长得好看的，越好看的事儿越多！」

老张像是被触动了心头往事，幽幽叹道，「女人好坏和长相无关。」

老米立马反驳，「你见过几个漂亮女人啊！」

「你也没见过几个，成天就知道网上看那些！」

「这年头，不都是网上美女多嘛，现实中恐龙多，是吧小宋？」

宋北叼着烟傻乐。

正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