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为何……?”
“时也运也,恰逢其会!”
真的是这样吗?
南王感觉不是。
他看过她的所有资料,这个臭丫头有种特别的隐忍,如果真的只是恰逢其会,而不是刻意追踪,她怎么可能发现吸灵魔尸?又怎么可能连魔神都能阴了?
如果魔神不是被她气得失去理智……
怎么会有六月十五?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浮元界?
还有肖御,他更不可能在她失踪之后,那么向全天下公布她的功劳,公布几百年来,截魔台所有死难之人的资料。
“好!我相信你。”
不相信也不行!
南王现在要的是喘下这口气,活到明天。
只要活着走出这个破坑,肖御也好,魔神也罢,爱怎么打怎么打,他就是自由身了。
南王缓缓的走向艰难想要爬起的飞梁,“知道我为什么反水这么快吗?这都是你们逼的,你们逼的。”
飞梁:“……”
它的脖子在之前的几波元婴自爆中伤着了,要不然……
飞梁不愿意浪费元力,跟他玩嘴上的争论。
它努力的想要把此间的一切,通过契约之链,告知北王。
北王会替它报仇的。
魔神大人会替它报仇的。
南王身后的家族,一个也别想活。
所有人都要给它陪葬。
“你们觉得我有异心,左防右防,千防万防,现在好了……,告诉你们,我还就是有异心了。”
南王觉得可笑,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条路,“你以为北王能帮你?”他冷笑一声,“北王和本王是一样的,你死了,他很快就要想后路了。呵呵,或者这一会他已经在想后路了。”
不可能!
飞梁不相信他。
但是,心里的某个地方,又觉得他是对的。
“你们……完蛋了。”
南王调转身上的灵力,勐的一掌拍出。
轰~
巨大的精纯灵气团腾起。
“师姐!”
咄~
顾成姝大喊一声的瞬间,一直蓄势待发的玲珑宝塔,被宛玲珑一下子朝南王砸了下去。
“你们…?”
南王想过她们会狗,可是没想到会如此的狗。
他愤怒尖利的声音,从玲珑宝塔里传出来,“你们说了,会相信我。”
“是!我们是说了,可我们没说不杀你啊!”
玲珑宝塔在他的挣扎中稍稍化大,宛玲珑很快几个手印打下去,玲珑塔中腾起一股子幽幽之火,“南王,倾尽三江之水,也洗不尽你手上沾满的鲜血。”
联盟怎么想,肖盟主怎么想,宛玲珑都不管了,“到了浮元界,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做梦!”
“我……我有你们想要的所有一切消息。”
南王痛苦大喊,“柳芸,她们没脑子,你也没有吗?”
“脑子那是什么东西?”
柳芸声音凉凉,“不好意思,我的脑子这一会好像离家出走了。”
留下南王,他们应该能套点东西,可是这老家伙,能完全信吗?
大家最终还是要一个一个的试。
试的过程中,可能就会掉进某一圈套里。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若是让南王喘下今天的这口气,让他从地坑中出来,一旦脱离九方机枢阵,哪怕浮元界留守的三大化神齐至,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完全拿住他。
一个不好,让他瞅到空子,跟他们玩同归于尽……,那就更惨了。
柳芸很欣慰,这几个孩子能配合默契,“你没机会等它回来的。”
南王:“……”
一口血从他嘴巴喷出,无数血点助养更多的火来。
“顾成姝,你发过誓!”
“是啊!”顾成姝没否认,“不过,我发了什么誓呢?”
“……噗~~~~”
轰~
他整个人尽都化了火。
身处玲珑宝塔中的南王,此时连灵婴都被禁锢在身体里,陪着身体一起燃烧。
“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消失不见。
半晌,一捧骨灰伴同两枚储物戒指,从玲珑塔中落下。
宛玲珑伸手一抓,储物戒指落于手上,骨灰扬扬撒撒尽落坑中。
天地间一股子暴戾之气,在落下的骨灰里,升腾而出。
“散!”
柳芸一掌轰下。
“前辈,这样就行了,我们家有吃它的噬魂鼠。”
宛玲珑在她第二掌就要轰下时,连忙摸出一个黑罐,“收!”
“哈哈,倒是忘了。”
……
正在应劫的刺猬可不知道,它又有粮食了,还好多好多。
卡察~
又是一声炸响打在它的脑袋上。
刺猬名副其实的成了一个小刺猬,全身的毛全都炸着,朝天吐出一个黝黑的小盾,生生的挡下一半儿。
它很聪明的没有挡下全部。
团团不会让它那么轻松过的。
与其让它加码,还不如它先受着点。
不过,刺猬显然低估了这第八道雷劫,此时,它全身炸的毛好像都被雷光点亮了,整个鼠全都成了小亮鼠。
香香的肉味很快就被鼻子闻到了。
刺猬连忙大吐气。
伸出的舌头,把扎进体内的雷力,一根根的吐出。
天上,更厚的劫云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
它们在一次次的发出超大的亮光,点亮整个问天峰,偶尔好像把凌云宗都点亮了。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个天上的‘亮’云不是完整的。
虽然它们好像黏合的很快,可是,不时闪过的剑光,把它们分成一块又一块。
完成那边大事的顾成姝和宛玲珑,带着柳芸和苏源一起回宗的时候,就看到那‘亮’云中,乔雁发髻飞舞,又英又飒,神武异常。
“没想到……,还能这般应劫。”
柳芸突然怀疑自己老了。
这些孩子一个个长得都不太对劲。
她一点也没注意到宛玲珑和顾成姝、苏源,在看到乔雁这般应劫时,都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尤其顾成姝和苏源,彼此对视的时候,都有种生无可恋之感。
啊啊啊,未来,他们是不是要比乔师姐过得更难?
“乔雁可比凤澜虎多了。”
柳芸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把目光给了自己的徒孙儿,“苏源,以后学着点。”
苏源:“……”
哭唧唧,早知道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