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着南院的方向,眼中闪过冷笑。
郁家人不是看重郁肴肴这个红眼儿吗?
无论日后郑佳豪变不变心,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生不出孩子了……
这种人也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厢房,郁葱是被外面的噪音闹腾醒的。
之前,她有精准的生物钟,无论多晚睡但凡天一亮她就醒,现在好不容易调养的不错,终于能睡会儿懒觉了,奈何纸糊的窗户隔音太差。
她闭着眼缓缓神,才听出又双叒叕是郑佳豪的声音。
这哥们的嗓子妥妥的男高音,直接能出道的那种!
她没管南院的事,利索的吃完早点。
就去嘱咐徐红霞不要为了顾忌她的颜面而徇私,工分该怎么记录就怎么记录。
尤其,不允许代替劳作。
总之,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去嘱咐了柳副队长和王滚刀肉几句。
要是遇上什么事,不仅要公事公办。还一定不要给她面子,不要给她面子,不要给她面子!
她把这些人都嘱咐明白了,这才坐上吉普车。
小哥哥开车,她抱着两只小奶狗往外看风景。
周围都是田地风很大,大黑也学着她的模样往外看,结果吹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哈哈!”郁葱被它那傻样逗的捧腹大笑。
晏衔看着她笑,他也跟着开心。
郁葱探着身子往后,把大黑的窗户摇上去。
撤回身的瞬间,他们的吉普车与首班的大公交撒身而过。
郁葱的眼很尖。
清晰看见一张被她藏在心底的面容。
和十年前的五官没有大变,也仍旧是一头齐耳的灰白色卷发,只是皱纹多了几条。
郁姥姥因为年纪大,有好心人给让座,她坐在座位上,抱着几大袋子粮食往车船外看。
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麦浪。
她的孙女在家里连花都没种过,可怎么下田劳作?
郁姥姥的脚早年裹过小脚,走不了太远的路,但因为如今郁大舅在红旗饭庄的工作不太顺心,家中只有她一个闲人。
她又特别担心郁肴肴,干脆把家里的荤腥和粮食,都带给孙女这边先应急。
东西又多又重,郁大舅送她上了公交车,才又去上班。
公交车只有到团泊镇的车站。
由于,时间太早,还没有到生产队的牛车。
郁姥姥花了五分钱,让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载着她和几大袋子东西,一路到了杨柳大队。
柳六叔还要忙着组织大伙编小竹篮,人也不善于言辞,所以基本上都是听他媳妇的安排。
王滚刀肉和徐红霞一合计,干脆把郑佳豪和郁肴肴分开上工。
“郑知青,念在你早上不慎摔伤,就和你同住一屋的知青舒赤檀,一起去掏大粪沤肥。”
“郁肴肴,你和女知青一起锄草!”
“我……”郑佳豪本想请假去医院的,但他自己脱裤子一看,就被自己的伤势吓到了,也不敢再让别人知道。
他伤的太重了,就连躺着都疼,现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依着他这种状况,怎么可能干活挣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