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雨红着脸,看了一眼徐婉如。石头是他的心腹,自然知道朱时雨的心思。这会儿在徐婉如面前提这些,摆明了就是给朱时雨创造条件嘛。
只是,徐婉如毫无反应,仍旧吃着她的杏子。朱时雨心中有些失望,却也松了一口气。
“如意,要不要出去看看,”朱时雨很殷勤地又剥了个桃子,徐婉如摇了摇头,“吃不下了,热闹有什么好看的,等石头回来说吧。”
看她懒洋洋提不起什么劲头,朱时雨倒是好奇了,“怎么了,最近在那边受委屈了不成?”
姚小夏刚好进门,听见这么一句话,就有些担心地追问起徐婉如了,“听说白家上门提了亲事,之后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徐婉如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那边的糊涂虫,素日是个什么德行。”
姚小夏对徐铮一向没什么好感,只是听见徐婉如这般排揎徐铮,倒是有些正色地吩咐道,“还是正经些,莫要说顺了嘴,让人听了去。”
“是是是,舅妈说得对。”徐婉如眨巴了下眼睛,表示受教了。
“什么时候去朝天宫啊,”姚小夏对国师,总觉得有些不怎么放心。朝天宫里都是些道士,如意一个人住进去,是不是总有些不妥啊。
“四月初九,”徐婉如晃了晃手指头,“然后我就自由了,自由啊!”
朱时雨也笑了起来,“朝天宫离国子监很近,我每天去寻你说话。朱雀大道边上有家南北干货,里面的零嘴很……”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姚小夏拍了一下脑袋,“小心你爹知道。”
“我去朝天宫找如意,爹又不会反对的。”朱时雨对父亲朱自恒的心思,把握的不是一丝半点地准确。
姚小夏无奈,只得吩咐女儿朱秋语,“你可不能跟你哥学,要听娘的话。”
朱秋语吃着桃子,呜呜点了点头,估计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徐婉如跟朱时雨相视而笑,姚小夏也无可奈何,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这都笑什么呢,屋顶都要被你们掀翻了,”朱自恒刚从外面回来,听见屋子里大家笑的开心,就来凑趣了。
“舅舅,”徐婉如笑着起身,“在说英王娶侧妃的事呢。”
“苏夫人可高兴了,”姚小夏也说,“刚送走了英王府的人,就派了下人,在门口送铜钱了。”
“以后有的她哭,”朱自恒接过茶水,冷笑着说道,“英王府里的女人,没个四五十,也有三四十。个个出挑,个个有心机,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个二小姐,你说她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