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符,”潘知远笑的有些冷,他给安少聪的是回魂符,给谢石安的,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谢石安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总是这样缠着徐婉如,潘知远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好歹,他得使点手段,给这谢石安,找些事情做做。或许他一忙,就无心去烦徐婉如了。
明月一听就明白了,上次安学士来求救,国师也是给了一张回魂符。看来,这个谢三郎,运气实在不好。刚回京城,就遇上了国师,遇上了也就罢了,似乎还得罪了国师。明月深知国师的脾气秉性,睚眦必报不说,还十分记仇,心里不禁为谢三公子感慨了几分。
见潘知远纹风不动,明月就知道,国师是不愿意出去见客了,就捧了符文,出去见谢松和徐铮去了。
徐铮陪了谢松来朝天宫,心里也有些忐忑。国师跟他的大舅子朱自恒关系极好,可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可见这两人必定有什么很相似的地方。
而朱自恒对徐铮,却是从头挑到脚,没有一分看得上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陪着谢松来朝天宫,会不会自讨没趣。
没一会儿,就看见潘知远身边的道人出来了。明月清风跟随潘知远多年,这会儿也都十七八岁了,不再做道童装扮,换了寻常道人的服饰。
“谢侍郎,忠顺侯。”明月微微一笑,说,“国师略有小恙,不便见客,让两位久等了。”
谢松本是上门质问潘知远的,可这会儿被明月这么一说,反而没什么气了。他所图的,不过是子女平安,家中宁静。
更何况,谢家着手准备死士兵卒,谢松心里也有些虚,万一潘知远是看出什么端倪,才跟谢石安起的冲突呢。
还是别大闹了,万一潘知远那混不吝的,把他知道的都给抖出来,或者干脆胡编乱造一番,给谢家扣一顶大帽子。到时候,肃宗是信国师,还是信他们镇国公府。答案不是明摆着了嘛,还是小心为上。
谢松收敛了身上的锐角,看了一眼明月手中的符文,问,“这是?”
明月见他没有非见潘知远不可的打算,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国师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若是自己进去传话,只怕还要受牵连。
“回魂符,”明月说,“国师听说了谢三公子的事情,说这符文可以一用。宁心静气,这个符文极好。上次安家小公子,就是用的这个符文。谢侍郎,你就放心好了。不管什么病,保证符到病除,第二天就好的跟没事一样。”
明月若是不在朝天宫做事,倒是可以去街头卖卖狗屁膏药,这一口的江湖气,谢松听了都觉得俗气。
不管如何,谢松收了符文,又问了几句注意的事情,就跟徐铮一起出了朝天宫。两人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连滚带爬地从马车跳下来,直奔着朝天宫而去。
徐铮见了,就笑着跟谢松说,“多半,也是来求符文的,你看他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