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骑了马,一路往镇国公府而去。春天已经在京城落脚,树梢上隐约能够看见绿色了,只等着雨水一停,放晴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看见花红柳绿百花争艳了。
想起当年的决定,徐铮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明智了。只是,徐铮突然又想到了徐婉如的生母朱念心。他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徐铮皱了皱眉头,甩了一鞭子,驱马前行。马蹄声滴滴答答,一路朝着西边而去。
而这会儿的镇国公府里,谢轻尘正一脸不满地朝着小傅氏发火,“母亲,我又不是今日才约的同窗,一早就跟您和父亲说过了。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三郎这不是病了嘛,”小傅氏有些无奈,她被谢松禁足了两年,直到谢石安去了北疆,才放了她出来。只是放出来之后,府里上下看她的眼神就更古怪了,先是趁着嫡姐病重勾搭姐夫,现在又趁着继子病重胡言乱语,什么意思还不够明白啊,摆明了是逼死继子,好给自己生的儿子挪坑啊。
谢松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一看出小傅氏的企图,就把二房的所有家务事都交给了大嫂孔氏。
同时,又写信给了远在北疆的父亲和兄长,只说如果二房的谢石安有个三长两短,他请兄长把长房的次子谢籁鸣过继到自己名下,继承香火。丝毫不给小傅氏所出的谢轻尘,留有一丝余地。
小傅氏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彻底懵了。或许在谢松眼里,他和她的一段过往,只是一个无法抹去的错误?连他们所生的谢轻尘,也无辜受累。
小傅氏沉寂了好久,才慢慢站了起来。不管如何,现在她是不敢朝谢石安出手了,否则,得不到好处不说,还要连累谢轻尘。
因为小傅氏的举动,连带着傅广雅都不待见谢轻尘了。这些年,谢石安自然是国子监中最出风头的才子,可谢轻尘考了好几次,都进不了国子监。
小傅氏求到父亲面前,傅广雅把谢轻尘和小傅氏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他们进了国子监,也是尸位素餐,占了人家子弟的位置和前程。
一怒之下,傅广雅还赶了小傅氏和谢轻尘出来。他们傅家的子弟,竟然如此文墨不通,实在是丢人。还好谢轻尘不姓傅,否则傅广雅的怒气还要见长。
最后还是谢石安求了父亲谢松,让他帮了谢轻尘进国子监。这京城的勋贵人家,不读书的是另外一回事,可那些在读书的子弟,多半都能进国子监。毕竟,谁家背后都有些人脉关系,要进国子监还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进不了国子监,那基本就是差到狗不理,文字完全不通的状况了。
若是不让谢轻尘进国子监,只怕外人看他,会误以为谢轻尘极差,差到连镇国公府都帮不了他。这样对谢轻尘而言,也算是致命的打击。
谢松到底也是谢轻尘的父亲,心虽然偏的很,却也不愿意就这样毁了次子。最后,还是谢松出面,让谢轻尘进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