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的严肃,谢石安也有些奇怪了,问,“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月华起身,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卷起门帘,又回到谢石安身边站好。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下跪,只是装出给谢石安斟茶递水的模样,服侍在旁。顺便,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小姐不是二夫人的孩子。”
“什么!”谢石安大吃一惊,这个小姐,自然指的谢飞雪,而这个二夫人,自然是指小傅氏了。
前世今生,谢石安都觉得,小傅氏对女儿谢飞雪太过冷淡。最后谢飞雪走上那么痴心毁灭的道路,和小傅氏脱不了干系。
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谢飞雪不是小傅氏的女儿。毕竟,有些重男轻女的母亲,的确对女儿很无情,也很漠视。
“此话当真?”谢石安压制住心里的吃惊,低声问道。
月华点点头,“我母亲亲自给小姐接生的。”
月华的母亲,就是大傅氏的陪房素心。只是大傅氏去世之后,小傅氏进门就接手了姐姐留下来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了素心一家。
只是前年京城暴发时疫,素心和她丈夫都病死了,只剩了个十来岁的女儿月华。小傅氏为了拉拢人心,就把月华安排到自己屋里,做了个一等丫头。后来,又给派到了谢石安的屋子里。
谢石安细细思考了一下月华的话,心里有些奇怪,如果素心一家和月华真心向着大傅氏,如何前世又出卖了自己。如果不是月华,那又是什么人?
而且,谢飞雪不是小傅氏的女儿,那她又是谁的孩子?
月华见谢石安面色凝重,就补充说,“小姐是朱颜的女儿。”
“朱颜!和绿衣一起的那个朱颜?”谢石安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谢飞雪出生之前,朱颜的确生病了,让小傅氏安排去了京郊的一个庄子上。而朱颜和绿衣,则是小傅氏的两个陪嫁丫鬟。
“是的,朱颜爬了二老爷的床,事后被二夫人知道了,就给赶走了。”月华看了一眼谢石安,下定决心似地说,“奴婢只求照顾好公子,并没有攀高枝做姨娘的心思。这一点,我母亲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在夫人出嫁前嫁了傅家的管事。”
月华说的咬牙切齿,极为坚定。谢石安心里,突然有些彷徨了。前世出卖他的,究竟是谁?不是月华的话,必定也是他身边极为亲近的人。
谢石安点点头,问月华,“小姐的事,还有谁知道。”
月华想了想,说,“二夫人的乳母江嬷嬷是知情的,只是她已经荣养了,不知去了哪里。”
谢石安点点头,这个倒是不难。小傅氏多半把她藏到自己的什么庄子上了,小傅氏的庄子不多,稍微查一下,这个江嬷嬷并不难找。
“还有谁知道?”谢石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