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庄大头打赌赢了青柳枝和百花楼,谢石安每次出府,总会往**看看。前世他是**常客,自然深谙此中窍门。
今生谢石安接手**,自然做的风生水起。朝中的消息有限,三教九流的消息,却不受拘束。
所以,今生拿了**,谢石安早打算掌握京城的信息,以防日后有变,也好有个对策。
到了腊月二十四,孔氏果然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家宴,庆祝谢石安的生辰。长房的谢古蟾和谢籁鸣,一个得了祖父的许可北上,一个偷偷摸摸地北上。
眼下两人都在北疆,大伯母孔氏哭笑不得,反而对侄子谢石安看的更紧了一些。小傅氏虽然提议要大办筵席,孔氏却说,孩子还小,非五又非十的整数,办那么大要折福的。小傅氏好心惹了一鼻子臊,也不好多说,只得什么都按孔氏的要求来办了。
孔氏请了几个族中的小辈,又请了几个谢石安在国子监的好友,在家中简单聚了聚。只说谢石安还在病中,也不让多吃酒,众人吃的无趣,很快都各自散了。
谢石安早就不是少年心气,吃酒与否,热闹与否,他眼下一点儿也不在乎。众人早早散去,他的心里,反而觉得轻松许多。
虽然孔氏不让吃酒,谢石安还是吃了一两盏。在他心里,自己一早就是个中年人了,哪里有什么少年人的心情呢。
等他正打算回秋石楼的时候,大伯母孔氏却笑眯眯地冲他招手。谢石安想起堂妹谢飞霜的事情,也打算跟孔氏好好谈一谈。
“秋石,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孔氏喊着谢石安的小名,笑的一脸慈祥。
孔氏生了两儿一女,长子谢古蟾少年老成,懂事不说,还很有心机。孔氏对长子,一向不知道如何着手,只是放任长子跟着丈夫。
而次子谢籁鸣,又是个一天不打就上梁的主。孔氏对着谢籁鸣,除了咆哮还是咆哮。只要看见次子,孔氏的嗓门就会无意识地提高两个高度,憋足力气,随时准备吼叫。
只有对着二房的谢石安,孔氏才觉得自己像个母亲。偶尔给他添件衣服,偶尔给他送点吃的,偶尔不许他做这做那。虽然繁琐,却很温情。
“伯母,”谢石安到了孔氏身边,“有什么事吗?”
孔氏很自然地牵了谢石安的手,很神秘地笑,“你祖父给你带了个礼物回来,我带你去看看。”
“哦,”谢石安挑了挑眉,想起前世祖父送来的大刀,还说上面至少葬送了三百人的性命。
当时谢石安握着这么一把血淋淋又杀气腾腾的大刀,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要知道,前世的谢石安,心中自认为是个才子。才子应该配佳人,送什么大刀呢。
难怪外祖父总是鄙视谢家人,收到大刀的那一刻,谢石安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