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氏虽然成功进了镇国公府,又做了谢松的妻子。
可她在谢松心里的地位,却永远比不过死去的姐姐大傅氏。而她生的儿子谢轻尘,也一直比不上大傅氏所出的谢石安。
不仅在谢家如此,连在傅家,父亲傅广雅眼里,也只有谢石安一个外孙。至于谢轻尘和小傅氏,谁也没有把他们太当一回事。
所以,小傅氏在谢家的这些年,日子过的并不容易。人人都以谢石安为先,小傅氏也就顺水推舟,处处抬着谢石安。
只是谢石安这人,并不和小傅氏亲近。小傅氏待他再好,谢石安也只是淡淡的。继母和继子和气相处,却又很有距离。小傅氏虽然无可奈何,却也只得作罢。
年中的时候,小傅氏往谢石安屋里塞了两个美貌的大丫鬟,谁知那两人跟了谢石安,也渐渐生了异心。
毕竟,谢家说话有分量的,先是镇国公谢克定,再是谢楠谢松。未来的事情,下人们也都看得清楚,三公子谢石安的分量,一定远超四公子谢轻尘。
所以,小傅氏虽然塞了两个丫头到谢石安屋里,却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冰晶和月华本是谢家的下人,虽然是小傅氏安排到谢石安屋里的,可日后若是做了谢石安的姬妾,自然不会把小傅氏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谢石安这么一病,谢松大发雷霆,矛头直指小傅氏,说她没有照顾好谢石安。一说她这个继母失职,二说她这个姨母心狠。无论哪一条,小傅氏都觉得委屈。所以,谢石安躺下之后,小傅氏心里,那个叫百感交集,苦涩万分。
只是这路是她自己选的,非要在姐姐病重的时候,跟姐夫有了首尾。现在这么一个可悲可叹的处境,跪着走,也得继续走下去。
小傅氏带人去库房领了药材,又安排厨房随时热着汤水,唯恐谢石安突然醒来。安排好一切,小傅氏才满身疲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松在谢石安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想起亡妻,心里颇有些凄凄惨惨戚戚。又是年末,左右无事,便只身一人,去了华堂。
华堂是镇国公府二房的正屋,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只因大傅氏的名字里面有个华字,谢松跟大傅氏成亲的时候,为讨佳人一笑,就把院子该叫华堂了。
只因这两字光明正大,又不带一丝脂粉气,镇国公谢克定虽然知道了,却也没有说什么。此后,谢松一房住的正院,就叫华堂了。
自从大傅氏病逝,这华堂就再没有人住过了。小傅氏进门的时候,谢松说了,这房子刚有人去世,和喜事相冲。
所以,他们的新房就选了华堂西侧的青荫堂。此后,这正屋华堂,就再没人去住了。也就节日祭祀的时候,开一下正屋,进进出出做些准备而已。
听下人们说,谢松又去华堂了,小傅氏恨恨地砸了一个茶碗。自从他们结婚之后,谢松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一种“我很后悔,我很后悔”的情绪。
若是平时,小傅氏也能忍了。毕竟,死者已矣,活着的是她,占据谢松夫人位置的也是她,而她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出公子。反而是大傅氏的儿子谢石安,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谢松这么不顾及小傅氏的脸面,径直去华堂过夜,却让小傅氏书孰可忍不孰不可忍。小傅氏在青荫堂里气的脸色发青。
这时,小女儿谢飞雪的奶妈却抱着孩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