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可看朱自恒的态度,对他十分尊敬。
“小美人,如何目光灼灼似贼?”白袍男子笑,“莫非,是相中在下,想抢回家去?”
徐婉如笑,也不说话,看来,这人因为外貌,应该被很多人抢过。若是当年见了这样的人物,徐婉如心想,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执着于抢陈奇可。
谁知,这白袍男子蹬鼻子上脸,马上补充了一句,“是小美人的话,不用抢,我乖乖跟你回家。”
“知远,别胡闹了,”朱自恒拍了拍徐婉如,“我们家如意才五岁呢,你别吓她。”
知远?徐婉如突然想到礼部尚书潘知远了。
潘知远是全真弟子,太宗一朝,他就做过几年礼部尚书。现在换了肃宗,他仍旧当他的礼部尚书。算起来,年纪应该比朱自恒大吧。
突然,徐婉如才回过神来,潘知远怎么不穿道袍,也不戴道巾?
前世,她从来都没见过潘知远,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是远远地见过他做法事,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道士礼服,边上徒子徒孙无数,很是耀眼。
只要是潘知远做法事道场,京城的女子,去的就特别的多。燕国公主曾经很不满地跟徐婉如提过,那是个妖道,善于蛊惑人心。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还真是个妖道。
徐婉如仔细打量潘知远,潘知远表示很满意,正打算说话呢,门口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
“姐姐,姐姐,我钓到鱼了。”
来的,正是第一次去钓鱼的徐简。
“真的?”徐婉如有些好奇,滑下朱自恒的膝盖,看了一眼徐简手里的小鱼,“竹君真厉害。”
朱时雨也跟着回来了,“爷爷钓到一个很大的鱼,如意,爷爷问你,晚上是红烧,还是清蒸。”
“红烧,红烧的更好吃。”徐婉如笑,又问,“小雨呢,有钓到鱼吗?”
“有那么一池塘的鱼,着什么急啊,”朱时雨很想得开,“弄个网捞一下,何必浪费时间去钓。”
潘知远哈哈哈笑了起来,对朱自恒说,“你儿子比你有出息。”
“那自然是好事,承你吉言了。”朱自恒笑,看了一眼朱时雨,眼里满是骄傲。
“潘道长,”朱时雨也发现潘知远了,“能给我们变个戏法吗,就上次的那个火,好不好。”
“火有什么意思,”潘知远笑,“我给你们晚上加条鱼吧。”
说着,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突然,又伸出右手食指,隔空画了一个符文。地上突然多了一条大鱼,在青砖上弹的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