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太子殿下对她有意,她对太子殿下同样有心。
意识到这一点儿,余明路似乎一下子被泄了元气儿,挺直的腰杆慢慢卸了力,渐渐有了不雅的弧度。
苍术察觉到自家公子被他问过之后,精气神儿明显萎靡不振起来,他默默抬手,轻轻地打了下自个儿的嘴巴。
多嘴!
问什么问!
这还用得着问么?
公子自然是想娶的!
只是那孟府大小姐,也不是公子想娶便能娶的!
更何况,上回公子被孟大小姐误会,以为公子乃是心悦姜府的小姐,此误会直至今日,都还没解开呢。
苍术想到这个误会的同时,余明路也正在想这件事儿。
今日明显不是个很好的机会,故而只能另外找一个解开误会的机会,在她面前,好好解释清楚。
他是心有所属没错,却是万万不能教她误会他心悦其他女娘的。
思及此,余明路又叹了口气儿。
她能误会他心悦姜子瑶,却为何没能瞧出他待她的不同,莫不是他表达的方式有误?
上回苍术便说他不该问姜子瑶那腿伤,可他会问,还不是尽因乃是她踹的姜子瑶受的伤么。
他想了解她,故而方有那么一问。
全然与姜子瑶毫无干系。
她如何就能误会上了?
苍术自觉是个得力贴心的随从兼药童,最见不得自家公子愁眉不展,于是开口转了下话题:“公子今日送孟大公子回孟府,何公子今日则是送季大公子回季府,这会儿公子都要回太医院了,也不知何公子回了没有。”
“应当也该回了。”余明路瞧过季宽后背的伤,因着季宽乃是习武之人,身体比文弱书生孟仁平要强壮得多,故而同样受的脊杖之刑,季宽的状况却是要比孟仁平好得多。
如此他都忙完孟仁平的伤了,荣亮便更快了。
何以直,字荣亮,年二十有一,与余明路同在太医院供职,都是医官,其祖其父也俱在朝中没有大权,因而二人一结识,便臭味相投得很。
还有一点儿是一样的,何以直也尚未娶妻。
倘若说除了贴身侍候的苍术之外,还有谁能知余明路心事,甚解余明路愁绪的人,便要数何以直了。
是故,余明路回答完苍术,随着便想到了何以直或许能帮他分析分析,再想出一个解决的法子来!
他声音透着微微急切:“赶快些。”
“诺。”车驾上的车夫应道,随即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轻响,“驾!”
苍术满眼不解:“怎么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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