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赏春虽是微讶楚存竟要到府里来,却也没多问,只领命办事儿。
孟十三侧过脸,又与候在一旁的风筝道:“我听美景说,柳掌柜的案子已有很大的进展,说是吴推官已找到凶手,至于抓没抓到凶手却是不知,你去京衙打探打探,看能否打探出确切的消息来。”
事关凶手,她觉得吴少浩不一定能从吴品柏嘴里问出结果来。
还是得双管齐下,那边等孟美景能否从吴宅带回确切的消息,这边她也得让风筝去京衙查探一番。
“诺。”风筝又奉命出府办事儿去了。
没多会儿,屋里便只剩下宝珠金银还在。?
两人一左一右给孟十三扇着风,缓缓送着凉。
孟十三惬意地吃着茶吃着点心瓜果,倚着大迎枕,视线落在窗外,纵然是在屋里,身旁也有微风轻送,面颊仍能感受到院外的波波热浪。
这天真热。
以颜华郡主那般怕热,将至的荷花宴定然是得设在屋内,摆满冰盆驱热不可。
金银每日只顾着做吃食,照顾好自家小姐的身体,并不似宝珠那样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姐身边,知的事情自然没宝珠多,宝珠虽也同她讲,却不可能件件同她讲。
此时听着小姐把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往下吩咐,她是直听得双眼发直。
小姐要做的事情真多!
宝珠一脸淡定,她的临场反应与胆量都被小姐给练出来了,现在一般二般的事情,还不至于令她慌了神儿。
当然,主要是每每遇事儿,小姐那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魄,着实令她心安。
她想慌都慌不起来。
“小姐,二公子昨夜里遇袭险些送命,与先时莫名得了癔症举止怪异,会不会都是五殿下所为?都与时二小姐脱不了干系?”宝珠趁着这会儿小姐空闲,她遂将心里疑问给问出来,小姐那般聪慧,定能给她解惑。
“也不一定。”孟十三端起茶碗,掀起碗盖浅抿一口,“乔二夫人状告习小姐之事,二殿下也在其中伸了手,被我横插一杠,令二殿下无法得逞,想来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二哥出现在乔府,又是站在乔将军身边,这一幕瞒不了对乔府有所图而时时关注的二殿下,如此一来动了杀心,也不奇怪。”
换言之,那死士的主子是二皇子还是五皇子,实则都有可能。
“好复杂。”金银听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宝珠同意:“也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