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将俩闲汉上门来找碴,到进厢房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声情并茂地叙述了一遍。
厨娘听后白白胖胖的手捂着嘴,双眼透着难以置信,久久不能回神儿。??
宝珠很快回到明月邸店,经过铺前时,也没理会伙计与厨娘看她的眼神儿,她直奔后面小院厢房:“小姐,奴婢回来了!”
“给他们处理下伤口。”孟十三说完才想起来问,“你会吧?”
“会。”宝珠说着人已到俩闲汉前,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他们断指处的伤口,“小姐忘了,从前您还小的时候,您摔伤了,磕着碰着了,都是奴婢给您包扎的伤口。”
她拿出买来的一包止血药粉,和一长段包扎用的麻布,开始给俩闲汉上药包扎。
孟十三茫然地想了会儿,没想到什么:“弄好了,再去院里提回来一些井水。”
“好。”宝珠也不问原因。
片刻后上药包扎完,她看到他们身上的短打下摆多少染到了一些鲜红的血,不禁回头看向孟十三,见自家小姐并没有被喷到血,身上的衫裙都干干净净的,她才放心地出厢房,到院里水井摇水。
不一会儿就提进来一桶。
她问:“小姐是不是要把他们泼醒?”
“泼他们的头脸,看能不能泼醒他们。”孟十三还有话儿没问完,也是她高估了他们,不过是被她各跺掉一根尾指,他们就人事不醒了,倘若她真把他们的整个手掌跺下来,那他们岂不是要当场被吓死。
“诺。”宝珠二话不说照做。
褐色短打的闲汉先转醒,他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宝珠叉着腰站在他们跟前,手上还拿着一个茶碗,正观察着他们。
“小姐,这个醒了!”
“另一个呢?”
“还没有。”
“再泼。”
“诺!”
他迷迷糊糊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冰凉的井水顺着头脸往脖子流,钻入衣襟渗透身上的短打,他胸膛前很快湿成一片。
宝珠没再注意褐色短打的闲汉,她将手里的空茶碗往木桶里一舀,舀出满满一茶碗的井水,动作熟练地往棕色短打的闲汉脸上泼,泼完观察下,见还是没动静,她弯腰又往木桶里舀了一茶碗井水,往紧闭双眼的头脸再泼。
“啊……”
“闭嘴!”
棕色短打的闲汉一被泼醒,出于手指被跺断的疼痛,让他纵然昏厥过一回,醒来还是延续上惨叫声,不过只一息,立时被耳边的一记娇喝声斥住。
也不知是宝珠的斥止声太过凶恶,还是在脑子未完全清醒之中,棕色短打的闲汉对下狠手的孟十三有着疼至骨髓里的害怕,总之他停止了惨叫。
而此时,褐色短打的闲汉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头脑在这一刻,是从所未有的清明。
“都醒了,挺好。”孟十三见他们都被泼醒过来,她也没再坐着,起身再次来到俩闲汉的跟前,“那游戏……继续吧。”
“你、你你为何跺我的尾指?”棕色短打的闲汉满目惊惧地看着孟十三,“我又没撒谎!”
他此言一落,无疑是出卖了同伙。
褐色短打的闲汉本还虚着,闻言立刻怒气冲冲地吼他:“你闭嘴!”
“你才闭嘴!明明是你撒了谎,你被她跺掉尾指是你活该!可我什么也没说,为何我也要和你一样被跺掉尾指!”棕色短打的闲汉自觉错不在他,他凭什么要一起承担被跺指的后果,当即也歇斯底里地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