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传遍了林晓璐的手臂。
那是一种瞬间无力的感觉,就像一拳砸在了海绵上。
一瞬间,林晓璐似乎记起了这种感觉。
她在高中时去的跆拳道俱乐部,而那里的学员没一个是她的对手,所以平时训练她都是主动和跆拳道教练单挑。
而现在她手臂的感觉,竟然和跆拳道教练当时用来对付她时她所受之感极其相似,只不过现在的感觉略微舒服一些。
林晓璐暗暗叫苦:这家伙怎么还会柔道?
当这个想法刚冒出时,林晓璐整个人便同时受到了一记强大的掌击,由于打出的拳未及时收回,全身的平衡度自然也会下降不少,而刚刚的掌击,让林晓璐猝不及防向后倒去。
危急之际,施雨泽一个箭步冲到了林晓璐的身后,一把将林晓璐纤细的腰搂住。
一瞬间,四目相对,空气也如寒冷的冰窟般,令人心慌意乱。
“你想和我说些什么?”林晓璐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
“理智且无畏的牺牲,可以悬崖勒马,也可以拯救失衡的一切。”说完,施雨泽拉起了林晓璐,随即从更衣室拿起了外套,在众目睽睽下,独自走出了搏击馆。
傍晚,腾跃集团。
陆启宏拿着两瓶香槟和两个价格不菲的玻璃杯走进了华丽的招待室,李默山开背靠着舒适的单人沙发,静静地欣赏着对面进口电视屏幕上跳动的曲线。
“岍哥,”陆启宏打开了瓶塞,“这t7计划的威力可真不小啊!”
李默妍笑了笑:“这,可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是,如果按照现在的涨势,我们一样也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为何要……”陆启宏边倒着酒,边望向李默岍。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得知道,这次所得的收益,还得分给7家公司。”李默岍喝了口香槟。
“说的也是,”陆启宏也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几分钟以后。”李默岍轻声说。
“什么!”陆启宏差点把口中的香槟喷出来,“这么快?”
李默岍点了点头:“没错,在你来之前,我已经通知了那7家公司的董事长,他们已经答应了我,会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将一切有关我们集团的股票,一并抛出,而荣华科技,将会保留一部分股权,与我们并肩前行。”
“那……琪琪他们呢?”
“也都通知过了,你放心好了。不过,我看人家好像对你也有点意思,你在工作之余也得好好对待她啊!”李默岍又微笑道。
“让岍哥见笑了,现在工作这么忙,我作为副总,还真有些抽不开身,不过……”陆启宏压低了些声音,“岍哥,你不考虑一下?”
李默岍摆了摆手:“我才25呢,急什么?”
“你千万别这么想,到时品位肯定也会越来越高,再过段时间,可就连机会都没有了。”
只见李默岍突然严肃起来:“启宏,其实一直有件事,我都没和你说起。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和我父亲离异,而我父亲至此再也没有考虑过另寻新欢。因为在他眼里,事业比婚姻,甚至比家庭更重要,事业就是一切。”
“启宏,”李默岍又说,“我不想让我小时候的悲剧重现,因为这会带来难以愈合的创伤。在刀尖行走的日子里,我不希望再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监fx狱。
华毅背靠在狭窄的床板上,凝视着牢房那逼仄的玻璃窗外繁星点点的夜。身旁的几个狱友早已进入了香甜的梦,而他,今晚却丝毫没有倦意。
今天施雨泽来看了他,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施广陵而来的。而那晚的经过,早已被时间冲淡,可以说是深埋在了一片瓦砾之中。
但华毅认为,就让这个秘密慢慢消失吧,最好他自己都忘掉。不过现在也没关系,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知晓这个秘密且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差不多也只剩他一个了。
华毅早已描述不出当晚的感觉了,是兴奋、激情;是沉沦、不甘,还是愤怒,他自己都不想再去回忆。反正都过去了,何必自寻麻烦?
他笑了,但同时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想起了一些人,一些让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人,尽管已多年未见,但心声仍牵连于他们之间。
家人、兄弟、上司……
还有那个救他于水深火热的人。
如果此时狱门大开,如果来生还能相见,那他一定会和他们好好叙旧,甚至紧紧相拥。
他有太多说不出的情感闷在心里,春日里的生机、梦魇中的呢喃,还有相见时无尽的执意……这些人,这些事,已在他的内心身处萦绕了许久,但他始终无法释怀。
他爬下床,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又枕着自己的双手,随即微闭双眼,任由那不舒服的感觉遍布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他带着一身无法摆脱的愁思,沉沉睡去……
深夜,华毅梦中的呓语回荡在了破旧的牢房中。
“萧韵,萧韵……”
萧韵,你现在在哪,过得还好吗?
萧韵,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