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有点娘的样子？

不过目前姜望也懒得管那么多，还是跟艾克去寻找源计划碎片靠谱。

…

…

九龙老街上，刚出地下拳馆，迎头泼来一盆阳光。

乍暖还寒时候，行人匆匆如故，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姜望和艾克逆流而行。

艾克手里握着一个探照器，据他说，这玩意可以检测到源计划碎片。

那是一种和海克斯不同体系的碎片，能够使数据体本源稳固的神奇碎片。

听他这么说，姜望有些自愧，他一直以为是皮肤碎片来着，没想到涉及到存在了。

艾克顺着小河走着，忽然回头问：“你和蔚交手了么？”

“没，不过蔚打败了我们队伍里的一个高手，依我看她的实力不逊于瑟提啊。”

“没想到那家伙也这么强了啊……”艾克似乎有些感慨。

“她以前……检测到了没？”姜望本来还想八卦一下，不过看到探照器发出一阵绿光，改口问道。

艾克一喜：“就在前面！”

两人顺着河堤来到一座拱桥边，一位少女正在桥上蹦着。

她短发间别着雪白的绒球，身披红色烫金滚鸭绒边鹤氅，小脸红彤彤的，眉宇间隐隐有郁意。

“碎片在她身上？”姜望扮出凶相，正欲上前拿下。

艾克却道：“不……她就是。”

“碎片是一个人？”

两人交谈间，那个少女像受惊的猫咪般一下跑远了。

追！

两人跑上桥，远远看见少女已经在河对岸，小腿跑的飞快。

正在这时，一道魔法水晶箭从空气中掠过，正中红心。

少女被晕在原地。

“哈……艾希来了。”

艾克似乎很习惯这种场景，想必之前那一发鹰击长空的猎鹰之灵被他们忽略了。

姜望一个虎跳，下去就扛住少女，直接倒在肩头。

艾克喜笑颜开：“很好，咱们先去找艾希吧。”

两人顺着河堤没走多远，果然看到艾希一身雪白的羽绒服，将脑袋都埋进大帽子里，只露出一张脸蛋。

“碎片抓到了呀，那赶快让太空望吸收吧。”艾希凑过来，一手拂过少女的额头。

姜望不明所以：“啊？吸收？”

他扛着这个看起来轻灵，实际上有蛮重的少女，实在搞不懂要怎么吸收。

艾希将少女接下来，靠在沿河的树干边，然后对姜望解释道：“这个其实是游戏里随机产生的冗余数据，不过因为和源代码相似，所以能够帮助智能稳定记忆。”

姜望有点理解了，意思就是根据大量记忆碎片生成的虚拟人，本质上还是代码。

“不过……”姜望看了看二人，“我……是人类啊，怎么吸收……”

“啊？”艾希和艾克大眼对小眼，都是有些震惊了。

艾克笑道：“阿望你是不是昨晚睡太沉了，连自己是人类还是人工智能都搞不清了……我可听卡特说你连自己仿生体的腰子都割了。”

“那是阑尾，而且……”

“正常人会割自己么？”艾希将冰凉的手掌捂在姜望额头，一脸疑惑，“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姜望估计他们是误会了，连忙拉开艾希的手，“其实我真的是人类啦，我只是脑子里多了联盟英雄的一段源代码，所以才能出入游戏……”

他手舞足蹈，一只手忽然被醒来的少女握住。

一阵光芒陡然绽放开来。

正在剥离……

少女脸上露出解脱的微笑，身体化为斑斑点点的光粒……

姜望满脸茫然，然后对上了艾希和艾克和善的眼神。

“阿望啊，你还说你不是数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