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如借此试他一试,将真相诈出。”
我看着骑在马上的温庭韵蹙眉自语道:“不像,实在不像,唉!都怪你太英俊了,晚点还是找老仵作去扮鬼吓他。”
温庭韵听了我的话,策马向前,放声大笑。
等我二人回到衙署,却见门外正站着两个道士扮相之人。
其中一人见我下马,走上前来打躬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人称扬州神断的兮儿小姐了,贫道是扬州琼花观的道士临渊子,这位是几月前贫道在山间乱石坡救下的马德宝施主。”
听到马德宝三个字,我与温庭韵都有些意外,马德宝失踪也有数月了,如今突然出现在衙署门前,却是让人有些惊讶,毕竟这几日我与温庭韵依照刘大麻子指引,在扬州近郊明察暗访却始终不见马德宝半点踪迹,如今他竟自己找上门来,不得不让人感慨连连。
我与温庭韵将二人引进府内在茶室坐定,我观那马德宝神情萎靡,面色惨白,病病殃殃全无生气。
这时,那道士临渊子才说道:“贫道也是近日才从来琼花观挂单的游方道士那里听说扬州城里发生的奇案,而这位马德宝施主听说之后,更是情绪激动,不顾自己伤势未愈,非要与我一同前来衙门报案。”
“那日贫道在山中行路,在扬州近郊的一处乱石堆中救下了昏迷不醒的马施主。后来听他讲述,这位马施主是从强盗手中逃脱后,慌不择路的在山里迷失了方向,一直转到天黑也不见出路,结果一不留神跌下悬崖昏了过去。”
“他伤势太重,几个月来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想是摔坏了脑子,一直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直到昨日晚饭后,我与来观里挂单的游方道士闲聊时,马得宝从游方道士口中听到马刘氏来扬州衙门状告孙大康一事,他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央求我一定要带他来衙门伸冤。”
听到这里,我让温庭韵将马老爷夫妇与马刘氏带来与马德宝相见。
马家二老见儿子平安归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一家人抱头痛哭,拜谢道士临渊子。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与温庭韵说道:“看来不用麻烦老仵作来扮鬼吓人啦。”
温庭韵指着我一阵摇头浅笑。
入夜后,被打的屁股开花的孙大康正趴在牢里叫骂不止。忽然他看到身着一身血衣脸色煞白披头散发的马德宝脚不沾地的向他走了过来口中还不停喊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孙大康见此,当即从牢房里的干草上跳了起来,大声尖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马德宝则在牢前停下脚步,尖着嗓子说道:“孙大康!你原本受了我马德宝的恩惠,却恩将仇报,不仅意图谋财害命,还想抢占人妻,如今阳间的法律你不认,只好让阴间的法律来拿你啦!”
孙大康听了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一连三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方式,每每到了夜里,孙大康就会看到马德宝前来索命。
如此一来,搞的孙大康整晚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即便到了白天,他的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
第四日清晨,孙大康的精神终于崩溃了,狱卒来报说:“孙大康在牢中不断大喊饶命,并供述了自己如何见马刘氏生得貌美,财色心动,才让刘大麻子杀死马德宝的过程,还主动交代了作案凶器的藏匿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