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见告了几次,也不管用。时间长了,也只能天没黑就早早关门谢客自求多福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了计较,从袖子里掏出一贯钱交给那老掌柜,笑着对他说道:“这钱你先拿着,替死者张落后世免不了花销,余下的算作我们店钱。”
“我们三人是往返扬州与长天贸易的客商,这次只带银钱到长天进货,好贩卖到扬州去,要在这里盘桓数日,若银钱不够,只管与我来说。”
老掌柜见钱,眼中放光,赶忙接过连连称是,随即便叫伙计将那具尸体抬了出去。
温庭韵将我扶起拍了拍包袱问道:“兮儿,我们所带银钱足够,住最好的也不差银两,怎不进县找个条件好些的客栈?”
我与温庭韵撒娇说道:“人家不善骑马,走不动了嘛。”
那老掌柜则是笑着起身说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呀,我们枫林晚客店虽小,但也是一应俱全呀,缺什么用什么,客官只管吩咐就是。”
说着,老掌柜便亲自为我们安排三间上房歇下。
夜里我正要睡下,却听到房门被悄悄的推开了一条缝隙,待我偷眼观瞧,只见俩人蒙着面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皆手握利刃,向我床边摸来。
我躺在床上,甚至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小声交谈。
一个说:“嘿,是个小妞,模样还挺俊,不如咱们兄弟先尝尝鲜吧。”
另一个说:“不行!你不要命啦!老掌柜都跟县爷说了,县爷可是反复叮嘱要咱们兄弟原封不动的将这妞子与她所带财物统统带回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大定,便假寐侧耳倾听,不想只过了片刻,便有人用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说:“把所有银两都拿出来,不然要你小命。”
我佯装害怕颤声说道:“财物都在柜子里,你自己去拿。”
就在那蒙面人转身之际,藏在梁上的温庭韵跃下一脚,踹死一个,另一个受惊刚跑出门外,就被老仵作抡起凳子打在后颈,昏死过去。
我躺在床上看着温庭韵与老仵作将昏死过去的贼人与那店掌柜捆了个结实,等天一亮我和温庭韵与老仵作告别,便押着二人赶往长天县衙,一路上引得城中众百姓跟随询问缘由。
温庭韵与上前询问的民众只说是抓到了谋人性命财物的强人惯犯,这便押到县衙去审。众人听了,皆跟随我们去县衙看稀奇。
到县衙时,天已大亮,我击鼓鸣冤多时,县令才升堂审案。
等我与温庭韵押着凶徒上到堂上,眼瞧那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县令,满脸横肉,面露凶相,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我们,与那被我们捆来的凶徒别无二至。
我将那两个被束住的凶徒往前一推,说道:“县令大人,这是两个谋人钱财性命的凶徒。”
那县令却看着我笑道:“无凭无据,你怎么知道是坏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温庭韵将从二人身上搜出的兵器仍在地上说道:“他有利刃,不算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