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州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只是虽然温庭韵与我说了事情原委,可我总感觉其中漏掉一环,当晚为什么苏知府会凑巧在后园遇到我,又为什么引我到杨花巷?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吧。
翌日,我刚出衙门外,就撞见一白发老者拉着一个青年人前来敲鸣冤鼓,出于好奇就跟了进去。
苏知府升堂询问:“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堂下老者一指被他拉来的青年人哭诉道:“回禀大人,小老儿姓吴,要状告的正是我的这个女婿!他常年在外不归家,这一回来就将我的女儿杀死,还砍下头颅啊,大人!”
那青年人一听这话,磕头不止说道:“大人呀,小人实在冤枉!”
“小人姓李,名唤生,是个行商贸易的,与吴家女儿结婚以后,因妻子暂未怀孕,便外出贸易。可等小人忙完一单生意,高高兴兴的回家时,推门一看却被吓个半死。”
“小人看到一具无头女尸正躺在我家的床上,而从女尸的衣服鞋袜判断,这具女尸应该就是小人的妻子了。”
“等小人回过神来之后,赶紧跑到邻村妻子的娘家,向岳父老泰山报丧。小人本以为自己的老泰山得知情况后,会安慰他,然后再与他一起商议妻子的后事,以及怎么去报官。”
“可不曾想,老泰山不光没安慰小人,反而一口咬定是小人害死了他的女儿,还将小人拉来报官。”
苏大人听完李姓商人的话,又问那老者:“吴老汉,你为何咬定是自己的女婿杀了你的女儿?”
吴老汉说道:“回禀大人,小老儿的女儿长得十分漂亮,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的,可自从女婿娶了小老儿的女儿之后,不光埋怨妻子不孕,还跑去更远的地方贸易。”
“人也是总也不归家,这就很反常,而且小老儿猜测商人在外贸易,难免会逢场作戏,接触很多异性,怕是这女婿是在外面有了人,所以才想着回来谋害小女。”
苏知府听后又问李姓年轻人:“你家还有何人呀?”
李唤生跪在堂下垂头丧气的说道:“回禀大人,小人家独门独户,没有丫鬟仆役。”
苏知府听后,瞥见我也站在堂上,便将我召唤过去说道:“兮儿,想来你也是对此案好奇,叫上温庭韵便去找来仵作同去勘验尸体吧。”
随即又说道:“先将李唤生收监,待本官查案再审。”
我与温庭韵和老仵作随吴老汉去到他女儿家中,验看尸体后,老仵作说道:“此女却是被利器割断头颅而死的。”
听到这里,吴老汉已经泣不成声,哭的一双老眼模糊不清,不能视物。
我却与老仵作说:“这女尸不对!”
老仵作有些疑惑的说:“兮儿小姐哪里不对,此女却是被利器切断头颅而死的呀。”
我看着他说道:“我是说人不对。”
老仵作纳闷的说:“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