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见伍权回应。
六子嘴里笑着嘟囔:“走的这样快,怕是真憋坏了。”
我走到门口跟那唤作六子的差役搭讪说:“大哥,刚才那人也是差役吗?”
六子见我跟他说话明显一愣,对我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哎呀,这不是大小姐嘛,小的天黑眼拙才看出来。”
见我没再说话,六子又说:“回大小姐的话,刚才那人也是咱衙门的人,叫伍权,是咱们衙门老仵作伍忠的儿子。”
“恩,那我也先回席了。”说罢,我便假意往回走去。
“唉,这位夫人,请先回席……”六子见我走了,赶忙与同僚又去阻拦别人。
本来我是想叫上六子跟我一起去搜刚刚伍权仍下的东西,可一想到老仵作与温庭韵相熟,与我好像也关系不错,就多留了个心眼,趁人不备,独自一人往伍权刚刚偷仍东西的地方走去。
月亮帮我,借着月光,在墙角的草丛里还真让我摸到一个茶盏,细看之下,此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普通差役能用之物。
我本想将此物带回,可转念一想,若此物牵扯案情,我去何处说理,不如先将此物藏于别处,静待里面有了情况在做打算。
想到这里,我疾走几步,见四下无人,便将这茶盏掷于相反方向的盆景丛里,又往宴席的方向走去。
我心中盘算,怕是此间案情会涉及到老仵作的儿子,若真如此,该如何取舍?一时心乱如麻,只顾低头思量,刚过二门便又撞到一人,抬头一看只觉欣喜,心想真是缘分天定。
我撞的不是别人,又是温庭韵这小子。抬头见他与老仵作有说有笑,想来是此间事了,我也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想着许是我多心了,不过这样最好,便随着他们一起往外走去。
从他们闲聊得知,那宋二郎却是被人下毒致死的,仵作用银针试过,那毒是无色无味,且能溶于水的鹤顶红。
温庭韵对我说:“细察之下,是宋家一名丫鬟在上菜时,在宋二郎的一道菜里动了手脚,而宋二郎平日最爱吃鳖,今天又是他母亲生辰,故此多吃了几口,以至毒发而死。”
温庭韵将案情说与我听时,他身旁的老仵作却十分安静,与来时判若两人,好像是有心事。我虽看破却没点破。
出了宋府大门,我和温庭韵与老仵作,作别之后,温庭韵便准备送我回府。路上,我与温庭韵闲聊时,跟他说起了在宋府西厢房前我如何被爹爹拦下,如何坐在假山上等他,又如何看到伍权鬼鬼祟祟的溜出宋府西厢房,如何躲避旁人想要混出宋府,被人拦下后,又如何把一个茶盏扔进草丛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温庭韵说:“那伍权确实是老仵作的儿子,他今天当时也确实该在西厢房外值守,不过人犯既然已经找到,想来大家相熟,也不好告他擅离职守。”
听温庭韵这样说,我也只好默默点头。只是心中疑团并未解开,看来想要解开谜团,还得待到明日,看父亲在堂上如何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