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走过的路上,水边站着一个女人。
她的眉心有一个血窟窿在不停地滴血,显然不是活人。
女人怨毒地看着他们的车离开,这才转身步入湖水之中。
贺望瑶很担心自己晚上会吓得睡不着,毕竟同住的裴迪超级心大,是沾枕秒睡的类型,不能理解胆小人的痛。
不过好在他也入睡得很快,就是一晚上都在疯狂做噩梦。
隔天上午,大家吃完丰盛的早餐,又准备出发去仙缘村。
明濯大概真的喜欢民宿老板娘的厨艺,又吃又拿,提了满满一大袋的早点上车了。
今天是个阴天,让人很容易模糊时间的概念,贺望瑶等人到齐一看手机,才发现这都快上午十点了。
“你昨晚没睡好?”明濯忽然转头问李文和。
贺望瑶也注意到李文和眼底下的一片青黑,猜测他是做噩梦了。
“那个祠堂确实挺吓人的,不过不要慌,我对付这个最有经验了,可以在睡前疯狂地心理暗示自己这是梦,就不会害怕了。”
明濯问:“那你昨晚有做噩梦吗?”
贺望瑶:“有啊,我梦到自己飘在湖上,然后顺着水流不停地向祠堂靠近,心里特别特别害怕,总感觉那扇窗后面有人在看着我。好在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我想起这是做梦,忽然就不害怕了。”
李文和倏地抬头,和警觉起来的庄勋迅速对视了一眼。
庄勋问:“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太奇怪了,就算是胆子小受到惊吓,做的也应该是他们潜入祠堂的噩梦,怎么会视角转换到湖面上?
李文和:“他是四柱八字纯阴体质。”
庄勋:“!!!”
他对贺望瑶瞬间刮目相看,看着平平无奇又怂又胆小,原来还是特殊体质。
庄勋一拍大腿,“我就说老师你夜探祠堂的举动大有深意,果然如此!”
贺望瑶懵懵懂懂地问:“我这个梦怎么了?不只是个梦吗,不会那扇窗后面真的有什么吧?”
他吓得快要哭了,“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梦里好像有个同伴告诉我,那里面的东西会把我们都吃掉!”
如果那不只是个梦,那他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吗?
连那个道士都着了道暴毙家中,自己还能躲得过吗?
明濯对还在状态外的裴迪说,“这是关键信息,快点记下来。”
贺望瑶忽然福至心灵:“老大你都还有心情调侃我,可见那东西也没那么可怕,最起码打不过你。”
他一想到梦里那种害怕到绝望的心情,就觉得心悸难平。
什么狗屁东西吓唬我,看我老大不削死你。
明濯:“那东西很邪恶,不要掉以轻心。”
她昨天是看出了一点端倪,村子里好几处都有问题。
而问题的症结多半还在祠堂里,这才带着贺望瑶这个鬼怪眼中的唐僧肉去转了一圈。
那东西潜伏起来了,轻易不上当,所以她扔了香烛、供品和香炉。
管他作祟的是什么东西,反正她就是要把饭碗都掀了,大家都别想安心吃饭。
她给几个人都写上掌心符,“遇到问题相互策应,尽量不要落单,村子里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