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呵呵一笑:“老师,您觉得郑瞄父母之间,到底谁对谁错?”
孔孟皱眉思索一会,摇头道:“这方面应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吧。”
孔孟并不是瞎说,郑瞄母亲嫁入豪门,不管目的是什么,总有几分拜金与攀附的味道在里面。
宁可躲在兰博基尼后备箱里哭,也不在共享单车上笑,她这么做,有些事应该早有心里准备。
可当她知道丈夫背叛自己却又不能接受,虽有自食恶果之嫌,但从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她非常人女子的倔强和坚定。
加上为了女儿抚养权硬生生坚持十年,也充分表现出一个母亲的伟大母爱。
郑瞄母亲的性格固然矛盾重重,她父亲好像也差不到哪去。
王桐笑道:“没错,既然明眼人都能看出瞄姐父母所作所为的性质,她自己自然不会例外。
所以,她在心里虽看着偏母亲一点,却也不会太多。
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呆在致远中学,而是直接去海外找她母亲了。
这种思想上的矛盾,很符合佛家的业障与因果循环论调。
而瞄姐能淡然面对生活的种种,这方面她应该已有较深的体悟。
孔老师,虽然那首《学喵叫》被瞄姐演绎的音色甜美曲调活泼,但也仅此而已。
无论是思想上,还是深度上,它都无法和《月亮之上》媲美,更别说你在颁奖大会上唱的那首《我的未来不是梦》!
所以,若你能创作出一首符合佛家因果循环的乐曲,我认为瞄姐定能在音乐上做出新的突破。”
孔孟点点头,虽然说法不同,但王桐的意思和林筱雨的音乐契合度理论十分相似。
想到这,他不由再次看向王桐。
虽然这家伙的种种表现已让自己刮目相看,但他发现对这位超级学霸的认识依旧不够。
佛学、心理学、行为分析……对方的知识储备半点不比龙傲天弱。
而龙傲天仅仅是走马观花的看和用,他却已能将这些知识糅合拼接,然后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摆手让王学霸自己去玩,孔孟拿起笔。
若王桐的分析没问题,孔孟还真有首比较适合郑瞄的歌。
这首歌在前世虽然因一些争议没有大红大紫,但也是民族风歌曲中的佼佼者。
或许经过郑瞄传唱,还能赋予一些新的东西进去。
很快一首歌出炉,孔孟交给郑瞄让她先熟悉,自己直接趟回自己床上。
说实话,今天一天先是坐火车、然后在沪上体校一通跑,接着又带队参加青少年诗歌大赛。
中间还穿插给王林二人治病,参加古文联盟协会沙龙,指点皮蛋脱口秀,以及想歌写歌,他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小的奇迹。
所以孔孟最迫切的是好好并狠狠的休息!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除王桐去比赛外,其他人要么紧张排练,要么策划节目,宾馆内活泼且忙碌。
楼下,安保老王正在对新人小刘耳提面命:“咱们安馨宾馆虽然在沪上排不上名号,但放到其他二线城市也是顶级建筑。
一旦出了事,绝对不是咱们这种沪飘能承受的,所以从今天起,你务必提一百二十个小心,将所有不安定因素全部扼杀在摇篮中。”
第一天上班的新人小刘听得格外认真:“王哥,我能问问不安定因素一般都有哪些吗?”
“这个就太多了,最主要的,是阻止顾客带危险品进入房间,这种情况也最难预防。”
老王语重心长道,“我教你个诀窍,你可以直接询问顾客,然后观察对方表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还有就是咱们宾馆自身了,水电的使用,楼道消防设施的准备,特别注意消防通道不能拥堵……
最后为外来因素,比如一些来意不善的社会盲流……”
“社会盲流?”小刘吓了一跳,前面几条属于常规范畴,他并不难理解,只是这个……
“难道咱们宾馆经常有坏黑分子在此决斗?”
说到这,小刘已开始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了。
一个月收入不到4的小保安,没必要为这点钱卷入所谓的“社会”纷争中。
“怎么可能?作为全国经济第一大都市,咱们这的安全绝对第一。
像人与人之间的纠纷,我在这呆了5年,总共遇到一次,而且很快就解决了。”
“那就好!”小刘松了口气,正要再问点注意事项,冷不防眼角余光朝大门口一瞅。
于是他的脸立刻就白了。
因为此时安馨宾馆门前竟聚集了一两百人,大部分都是黑色西服加墨镜,和电视《上海滩》中的“**”情节一模一样。
“王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卧槽!”老王一扭头,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半天他才断断续续道,“快,快报警,就说有人试图举行非法集会。”
“好!”小刘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传说中的11。
将情况仔细说明后,他又问:“王哥,现在怎么办?”
经过这段时间缓冲,加上有人民警察做后盾,老王胆子不由大了些,想了想,他道:
“咱们的职责是守卫安馨宾馆,针对这种情况,必须上去问清楚再说。
这样,我过去,你留守,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以最快速度离开。”
“这……”说实话,他有些感动,因为王哥并没让他去探路,而是身先士卒。
这让浑身热血的年轻人很是不好意思:“王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放心,我手脚麻利,就算真跑起来,也是最快的。”
想了想,老王点点头:“这样也好,你站我后面,记住,待会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头脑一热就往前冲。”
“没问题,我听你的。”
就这样,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个安保小心翼翼从宾馆大厅中挪出来。
等他们站到这百十名西装革履的家伙面前后,老王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让老王没想到的是,这些人中为首的竟是一位老外。
看着老王,老外还算客气:“请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孔孟的客人?”
“孔孟?”老王,“……”
这是真的要寻仇啊!
饶是他心里直打鼓,还是硬着头皮道:“抱歉,保护客人**是我们安保工作的职责和义务,绝不可能泄露。”
说完,他已开始等对方发飙。
谁知对面老外只是一愣:“这样啊,那我们还是在这等他吧?”
老王:“???”
他有点懵,在这等?寻仇还可以这么客气的吗?
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些人其实是那个叫孔孟的人的手下或者员工?
或者还真是,西装革履并非所谓的“社会”人士的标配,相反,这些人其实更像卖楼盘保险的。
他不禁道:“我能问下你们找这位孔先生要干什么吗?”
谁知对面老外闻言竟愤愤的哼了一声,用独特的玻璃音普通话道:“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这家伙晦气了。”
老王:“?”
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
他忍不住又问:“不知你们为啥要找他晦气?他到底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
见老王诚恳的目光和语气,老外忽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他立刻拉住老王的手:
“这位老哥,你给我们评评理,为了支持他的小说,我不仅全订他的书,还专门建一个群帮他求月票。
可这家伙不仅不感激,还故意把我最心爱的阿朱姑娘写死了,简直……过分!
所以我就把群里所有兄弟叫了过来,并特意在这堵他。
若今天他按我们的意思修改情节就算了,但若执意的坚持己见,不好意思,我们就只能往他家里寄刀片了。”
老王:“……”
此时此刻,他脸上全是懵逼。
啥子情况?
合着你们这么多人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聚到一块,竟是为一本小说的情节不符合自己心意?
大哥,我今年都51了,你不要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