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丰李主簿匆匆见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所谓的亲戚之后,便又去见了胡太医之女小凤姑娘,又将胡太医之口信说与小凤姑娘听了,小凤姑娘听了李丰李主簿带回的胡太医口信之后,道了谢又准备了一些衣物,就又托李丰李主簿带回衙门之中交与胡太医。后来李丰李主簿又受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所托,再次来到胡太医家中,那管家胡安心怀鬼胎,他直接将李丰李主簿带到了密室之中与那匿藏在家中的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亲戚见面,而后迅速将李丰李主簿打发走了,再也不让他与小凤姑娘相见。就这样李丰李主簿背了人私下底去了胡太医家中数次以后,见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这位亲戚伤势已然大好,就按着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要求,想把这和记药铺张老板的那名亲戚带回衙门之中,于是便对胡安说道要把这位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亲戚带走别处躲藏。这胡安原是十分不情愿地背着主人家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那位亲戚收留在家,自收留此人以后,心中天天心惊胆颤,夙夜不眠,生怕自己受了此人与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牵连,此番自己还未主张,这李丰李主簿便先开了口要把自己收留在府中之人带走,心中自是欢喜不已,急忙答应了李丰李主簿的要求,后又将这和记药铺张老板的那位亲戚乔装打扮了一番,又怕他伤势初愈,不便行走,便又雇了车将此人和李丰李主簿送走。至于这李丰李主簿和那和记药铺张老板的那名亲戚去向何处,这胡安怕知道多了反而不好,便也没有事前问过李丰李主簿。这胡安只道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这名亲戚被李丰李主簿带走之后,自己便再无忧愁,从此与那和记药铺的老板两清不相往来便可高枕无忧。不想自属下去了胡府之后告知胡安此事,胡安方才明白此事万万没有自己当初设想的那样非常简单,孰不知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下了那么大的血本要求他来帮自己在家中匿藏一有伤在身之人,必是此人犯了掉脑袋的大错无处可去,因为想着胡太医与大将军府关系及还有太后的原因,常人不敢去胡太医家中寻衅滋事,故尔才出此下策,欲将此人匿藏在胡太医家中。这胡安不谙世事险恶,只谓贪图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双手奉上的钱财与那上百株上好的人参,但没有思虑太多,匆匆之下便答应了那和记药铺张老板的所求,为其匿藏罪犯提供方便,从而让自己成为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共犯。
属下见胡安这番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罪行招供出来,不免有些疑惑,自谓像胡安这种稍有些权势人家的家奴,平日里仗着主人家的名望地位,不知欺负了多少前来府上相求之人。这些人见风使舵,天生了一张巧言令色的嘴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平日里唯利是图,遇事却将自己身上之责推卸的一干二净,此番见属下前去追究于他,他必避重就轻,将自己身上所犯之事推向他人。但此番这胡安在属下的稍有发难的诱导之下,他便爽快地将事情说了出来,不免让属下对其目的产生了怀疑。于是属下便告知胡安,如果他所言属实,当是重罪,自己可要想清楚了再言,若是此事他亦是受了家主人的指使而为,那就另当别论了,千万不要回为自己一时糊涂,便生了侥幸之心,以为保全了自己身后之人,那身后之人全身而退之后便会转尔来搭救自己。那胡安听了属下这一番开导之后,也是将头连连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只告诉属下自己适才所言,句句属实,自己确实是受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蛊惑,在贪图钱财之后而将那自己素未谋面的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亲戚匿藏在家中的密室之中,而其它之事,他一概不知。至于属下所指的他是否受人背后指使一事,胡安只说自己只知道老爷这几天在衙门之中,凭谁能指使与他呢?他自己做事自己做主,事败之后让家主人蒙羞不说,难道还想嫁祸于人,来冤枉他家老爷不成?胡安又自言自己一时糊涂,让猪油蒙了心,明明知道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托自己照顾他那所谓的亲戚其行迹非常可疑,可是自己却还是因为平日里受了人家太多的小恩小惠,不得已才勉强答应了人家的请求,原本想着冒险将此事扛过几天,待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亲戚离开之后,从此便太平无事,与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再无瓜葛,不想麻烦之事自己找的,真是报应不爽,这麻烦终究还是很快地找上门来,现时自己无过去所犯之事已是追悔莫及,当速速亡羊补牢,哪里还思得负隅顽抗,来为自己狡辩?自那李丰李主簿将那自己窝藏之人带走之后,不想今天下午那太平集市之上又是一番厮杀,听说是那之前欲袭杀太傅之人卷土重来,欲趁今日太傅离大将军府而归其家之时,再次对太傅展开袭杀,胡安知晓这番事件之后,顿时惊吓连连,生怕此事与自己窝藏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亲戚有所关系,所以整个下午,胡安闻得那太平集市之中有人交战的消息之后便只在家中半步不敢出门,心中惴惴不安,又怕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突然转到家中再来询他。只到属下来府中找到他之后,胡安便知大事不妙,自己所犯的错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于是在属下开口相询之下,他便痛快地说出了自己所犯之事,说出之后,他反而觉着心里痛快了许多,精神上再也不似前几天的那种惶惶不可终日地纠结。
属下听了这管家胡安如实告知的事实,也是颇感惊讶,于是告知他道,你可知你所说的情况无论真假,我等都会一一核实,容不得你话中半点掺假。
那胡安听了属下这一番警告,起身点头说道,这个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带着诸位大人们起赃便是。
属下听了胡安之言,只得让胡安前边带路,自己带了兄弟们走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胡安向胡府的后院走去。属下等人跟随胡安来到胡府的后院之后,那胡安便主动地将他藏在马厩之中的原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所赠送的上百株品质上佳的人参翻找了出来交予了属下等人。属下见这胡安主动交出了赃物,便问他道,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所送给你的物品,俱在此处吗?那胡安回答道,之前也曾送与我一些其它物品,但并非什么名贵之物,我也是收在自己的住处。我知自己乃罪人之身,故所言不可采信,但请诸位大人们先行搜查过这马厩之中以后,小人再带诸位大人去小人的住处再行搜查。属下难道见犯罪之人如此配合属下之人办案,于是属下便交待衙门之中的众兄弟们,尽快将那马厩之中搜查干净,看看还有其它什么可疑之物。属下等搜查一番过后,见马厩之中再无他物,便又让那胡安带路,径直去了胡安的住处,又仔细搜索了一番。对胡安的住处搜查一番过后,属下等人并未发现这胡安的住处有什么名贵物品或是可疑违禁之物,于是又问他之前在受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贿赂之后,乃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那名亲戚匿藏在何处。这胡安便告诉属下众人道,老爷近日之中一向在宫中和太医院忙于公务,甚少在那药室之中逗留,而那药室之中,只有自己有钥匙可以随意出入,连胡太医想要进去药室之中,也必要找了他打开药室之门才可以进去。所以他在答应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诉求之后,便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那名所谓的亲戚安置在了胡太医的药室之中,平日里只有在晨昏时间里自己出入这药室两次,为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亲戚送来饮食和药膏。属下等人听到胡安的话语之后,便要求他再带了属下等下,去那胡太医的药室之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