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谦叹道,李昊李校尉这般前来府上,若是以你想来这番简单,老爷那里未曾见到他便请他离去了,何必要来这边?老爷既是打发他来见我,便是知晓他不见到于我,也难以回去复命。我身体虽是有伤,但还至于到不能见客的那般田地。你且出去留客,待我出去见他之后你再去饭堂端上几个菜去小花厅里候着。
龙平听到龙谦这番说辞,先道了是,无法只得自己先出去同那李昊应付一番,等候龙谦出来。
龙平走后,龙谦因旁边无人,腋下伤痛阵阵,无法只得勉强挣扎着穿戴整齐而后徐徐从卧室内室走了出来,在外边的小厅之中与那李昊李校尉相见。
那李昊本与龙平小厅之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忽然听到室内传来龙谦的咳嗽之声,赶忙起身垂手侧立。只见龙谦自室内慢慢踱了出来,李昊赶紧上前弯腰施礼,口中称道,属下李昊见过将军。龙平略还一礼,口中朗声笑道,李校尉不必多礼,本将因为有伤在身,故而卧床休息,不料家人心疼本将之故,故而虽知李校尉在外等候,却不将我唤醒,如此有劳李校尉在敝处等候多时,实在是失礼得很,让李校尉见笑了,下人无礼,对李校尉多有怠慢之处,还请恕罪恕罪。
李昊听闻龙谦连声谢罪,赶忙口中称呼不敢当不敢当,只到龙谦说完,他方才接口笑道,先时龙平兄道是将军伤势颇重,不能起床。属下正自惋惜,以为今日当不能当面向将军禀告昨日那胡太医这中之事,不想适才见将军一路走来,却是健步如飞,腰杆挺直,正是一番神勇之态,依我之见,将军哪里是有伤在身之人,正是要胜过那青年硬朗之人更多。
龙谦听到李昊称赞,也是摇摇头笑道,不敢当李校尉缪赞。这里内室,不似衙内,你我俱是同僚,李校尉还是请坐下说话。
李昊听后道了谢却不敢先坐,连忙请在龙谦上坐。龙谦便先坐了,而后李昊方欠了半身坐了下首。
坐下之后,龙谦接过龙平端过来的热茶,先是痛饮了两口,而后对李昊问道,听闻李校尉一清早便赶来敝处,苦候我半日,想是为了那胡太医家中之事前来。本来依我之想此事既是公事,何不待我到衙门之后再行商谈?李校尉忙于衙门公事已是非常辛苦,何必再有劳李校尉在百忙之中却跑来我这屋内商谈。
李昊听了龙谦这番说完,连忙笑道,这也是属下有幸,不是将军有伤在身,再不是属下正好有事向将军禀告,想这堂堂敕造国公府,非属下这种芥末之辈可以进来观瞻的。
龙谦听闻李昊说辞,赶忙笑着摆手制止李昊说道,李校尉休要过谦。蒙先皇圣恩,乃建造这座府邸供我家老爷容身,我辈仰仗先皇对父亲的恩宠,得以住在这府邸之中。但本将尝念自己无才无德,又无寸功于国于民,故而自思自己虽身在琼楼玉宇之中,赖以父辈之功劳而寄身,实在是诚惶诚恐,不胜感激皇家之恩。外人看来这居住国公府中之人俱是富贵荣华,岂不知府中之人亦是战战兢兢、常思愧于圣恩而孜孜不倦。
李昊听之也是点头称道,口中笑道,将军何必太过自谦?大将军征战一生功成名就,先皇宠爱又寄予厚望,乃独造国公府供大将军一家居住,实属实至名归。将军世受皇恩,虽处宝贵之地却不忘为国为民,常思报效也是忠贞之志,难能可贵。
龙谦听到李昊称颂之意,连忙打断他笑道,李校尉言重了,本将是为臣子这本分而已。你今日既来了这半天,我们还是谈谈正事才是正经。
李昊听了龙谦之言,也连忙咳嗽两声改口笑道,正是如此,差点连正事忘记了。因昨日蓝将军遣了我却了胡太医家中一趟,我等回衙门之后,回过蓝将军之后,蓝将军便命我速来向将军汇报。属下不敢怠慢,便趁今日上午整理了档案便过来认真赶着向将军禀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