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伙奸贼当有图谋,最大可能将会在太平集市这边厢。蓝某想到这里,见事情十万火急,也就顾不得衙门里面的事情了。想着衙门之中只有几位文职官吏在里,也就不能再叫人跟随,于是仓猝之下,蓝某也顾不了许多,便立即跨上战马,带了把兵器便心急火燎地打马朝太平集市这边厢赶来。待蓝某跑到太平集市这边以后,发现战斗正值胶着,眼看胜负未分之时,贤兄已是负伤卧地不起,远远的蓝某只望见太傅轿子那边还有一些火光和几个人交战。蓝某眼见来得及时,便急忙策马飞驰,从太平集市东头的巷道那边一路冲杀过来,侥幸救得太傅平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蓝某所知的情况也就这这些,这太平集市上的事想必大家比我知道的更详细,蓝某也是刚刚在贤兄卧室的路上,听张骠张校尉大概说了一下,也略知了这战斗的来龙去脉。
蓝元将自己所以历的事情也仔仔细细地各房间之中的各人做了叙述。龙厚和龙宝因为之前有所疑问,皆被蓝元回答清楚,也就没有再问。当蓝元说完事情之后,大家的目光便瞧向龙谦这边,都想看看龙谦是否还有什么说法。
龙谦见众人看向自己,也只得苦笑着说道,不想我龙谦不在衙门之中,衙门却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原本我想这府门外的攻杀已是算惨烈的了,没想到贤弟在衙门里,亦是忙乱不堪,没有片刻的安宁。眼下情况已是大致明朗,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问题就待张校尉与各位大人们辛苦查询侦办便是。各位大人为了这今日之事,俱是辛苦奋战一天,龙某只有感激不尽之心。眼下刚刚清静,衙门里的各位兄弟和大人们还是早早回去休息才好,
张骠听了龙谦如此一说,赶忙道谢。蓝元听到龙谦这番话语过后,也要起身告辞,并说道,衙门之中尚还有事,既然诸位兄弟们都已收拾停当,便要即刻先回衙门,兄弟我少得跟了回衙门,再一一交待了才好回家。龙谦道了辛苦,又知勉强挽留不住,只得随他。于是蓝元便带着张骠告辞了龙谦,出府自回衙门不说。这边厢龙谦忙叫了龙诚送蓝元与张骠出府而去。
待蓝元与张骠走后,卧室之中的龙谦和龙厚龙宝俱是沉默许久,三人一言不发。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龙谦长叹一口气,对龙厚龙宝说道,三伯七叔今日之事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也好开导开导我。也不瞒三伯七叔说,应逊当下脑子相当混乱,事情仿佛有诸多的头绪,可总也理不出头绪。
龙厚听了龙谦之言,缓缓说道,应逊不宜多思,先是养伤要紧。事已至此,自责和懊恼是难免的。可发这些牢骚和不满终究是没有用。以我之见,此事既然有蓝将军前后操办,我劝应逊不如见好就收,安心休息才是正好。刚刚我龙老三听到这蓝将军口中说出这一番故事,虽是情节丝丝入扣,跌宕起伏。但听起来却像是神话故事,每件事情的结果有太多的自以为是,理想当然了。
龙宝听了龙厚之言,也是频频点头。待龙厚说完,他也接头说道,当下之事,若如蓝将军适才半天里所言,且各种巧合太多,又结果匪夷所思,离奇的离谱。眼下这奸贼董威和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人皆伏尸当场,其所作所为只能凭空想象,他那所编造的故事,能有多少可以相信之处,只能看有多少人证和物证了。
龙谦听到二位叔伯说完,也是点头叹道,却也如此。那李丰在密室之中被人杀害,若说是凶手是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却也似乎说得通。因那命案发生之时,那仓库之中只有他们二人,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将李丰杀死之后,却也没有机会立刻逃出,只有等到蓝将军带人撞开大门之后,才伺机逃出。若说是那张记药铺的张老板乃是奸贼董威之同伙,却也能解释这二人为何一道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之外,并意欲对老爷与太傅不利。
龙宝听龙谦说道这里,打断他说道,应逊休要轻信与人。就目前已有的证据来看,能将李丰被害一事将凶手联系起来的,惟有那一枚玉扳指,而恰恰是那蓝将军说在李丰身上找到这一枚玉扳指之后便将嫌疑全都推在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身上。就在这一件证物身上,我龙老七却有不同的想法,因为我实在想不能这一枚如此贵重之物为何会离奇地出现在那李丰李主簿的身上?就算那李丰确实被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贿赂,李丰也的确收了此物,那就足以说明这李丰已是答应了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所有需求。既然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已是说通了李丰李主簿,却为何在最后关头将其杀害?可见此处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若真是杀害李丰的凶手,却又找不到杀人动机。再退一步来讲,既然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将那李丰李主簿杀害,又为何不将那枚价值不菲的玉扳指取走,却又为何将这枚玉扳指留在李丰那里,这不是凭空让人怀疑到他吗?就我自己对这李丰被害一事的想法,便是那枚扳指既然在那李丰李主簿的身上发现,要么是他与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打斗之时,从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身下拉扯了下来,既然是他从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身上将这枚玉扳指拉扯了下来,那慌张之下,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只顾着逃命,便不在理会丢失的那枚玉扳指,这样他的那枚珍贵无比的玉扳指才有何能留在李丰的身上。但是在现场之时,我亲眼目睹那枚玉板指是完好无损地从那死者李丰李主簿身上搜了出来。这就太奇怪了,若是这李丰李主簿在临死之前将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手上的那枚扳指拉扯下来,想必也来及将它完好地藏掖在身上,应该是在他临死之时攥在手止或是掉落身旁才算正常。从这里我便推算出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这李丰李主簿被害一案,凶手另有其人,而这真正的凶手只是有意将那和记药铺张老板的玉扳指掖在被自己杀害的李丰李主簿身上,从而嫁祸与人,好掩盖自己的真正用意和身份。龙宝说到这里,自信地看了看龙谦和一旁思考的龙厚。
龙厚听到这里,也是好奇地说道,不想你和龙老大去了仓库一趟,却也看出有不妥之处。虽说你适才所说的更为合理,可是证物却一样没有,还有最先到达现场的并不是你,所以你对这李丰李主簿被害一案,也只能大致揣测,却也不能贸然在外人说出。
龙宝听了龙厚之言,也说道,这个自然。眼下我们只在这府门口外边的街上经历了一些原本预想不到的事情。所交战的敌人,尽皆成了死人。在没有证物和人证,亦不知道这些贼人的动机之前,却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眉目。眼下那蓝元蓝将军掌握的人证和物证好多,我等也只能等他将事情署理清楚再来告知与我们了。
龙谦听到这里,忽然说道,在太傅轿子一旁,无端地出现的那一位灰衣之人,却不知此人为谁?我因见此人惯于使火,竟在太傅轿子一旁,将那衙门众位精锐逼退,同时又将我们府中之两位能干家人用火攻烧成重伤。此人异常凶悍,我原本想叫蓝元蓝将军留下活口,却不想这灰衣之人似有寻死之心,眼见的蓝将军钢刀砍来,以此人的身手,料其不至于不能抵挡蓝元蓝将军一阵子。但是此人还是被蓝元蓝将军杀在当场了,却民也不知此人的尸首却在何处。
房间之中,三人正谈到此外,却听到外面响起了龙福那高亢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