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来不及多想,赶忙从巷子里拍马出来。在策马经过贤兄府门口之时,弟便看见那太傅轿子旁边有火在燃烧,同时那太傅轿子前面还有人在厮杀。弟赶紧跃马举刀,一路高喊,一路朝太傅轿这边冲了过来。待我赶到太傅的轿子这边,只见衙门里的张骠张校尉正好同一普通百姓打扮的人交战,而那太傅轿前仍有一人正欲对太傅不利。弟见太傅轿前有两名敌人欲对太傅不利,既然张骠张校尉已同其中一人交手,那我便不用犹豫,随即举刀朝另外一名敌人砍去。想来那另外一名欲对太傅不利之人彼时身负重伤,又把心思全放在轿中太傅那边,故仓猝之下虽见我举刀杀来,慌乱之下却不知如何闪避,便被我手起刀落,侥幸得手将之砍杀当场。待弟将敌人砍杀当场以后,再回观张骠张校尉,只见那普通百姓之人业已被张骠张校尉杀死当前,再观其主面貌,乃是那和记药铺之中的张老板。弟见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此刻已是命毙当场,便更加笃定我之前面猜测。便在这我脑子转动思考的一刹那之间,我胯下之马因为奔跑太快,来不及收束住,这战马便带着我从太傅轿子前面一侧飞驰了过去,我见状赶紧一边收紧缰绳,一边拨动战马行进的方向,便骑着马绕了太傅轿子转了一圈。待我胯下战马停止前进之后,此时战马驮着我也是正好停在了太傅轿前不远的地方。于是我抬眼望向太傅的轿子,却不想太傅的轿子轿门之处,彼时却多出一人,他身着太傅府上衣衫,想必乃是太傅家丁。此时那人只用身体挡在了太傅轿子前面,拿自己的身体护住轿内太傅的安危,并与太傅交谈。弟正自庆幸太傅这边终于有了帮手之时,不想有一蒙面之人突然从半空中翻出,立在了我和太傅轿子之间,尔后未等到弟分辨出此人是敌是友之时,此人已迅速地径直冲到了太傅的轿子前面,接着迅速举刀越过那太傅轿子前面护住太傅的人向那人向前的太傅头上砍去。不想那太傅轿前之人反应迅速,在未得到轿中太傅提醒之时,此人亦不用转身,遂即拿脑袋朝上一顶,竟用自己的脑袋顶在了那身后之人砍下的钢刀的刀把之处,并硬生生地将这把向他而前砍向太傅的钢刀顶向一边。那欲砍杀太傅的行凶蒙面之人被这太傅府之家丁这么拿脑袋一顶手中之刀,稍显诧异之下,动作便缓了一缓。不想那护住太傅轿子的太傅府家丁未等到这蒙面之人反应过来,遂即弯腰用脑袋复向他胸膛撞了过来。饶是这蒙面之人手段高明,动作迅速,在一刀未曾砍出之后,赶紧拿刀反抹那太傅家丁之颈,不料却被太傅家丁低头一撞之下,堪堪躲开。这太傅家丁拿脑袋一撞之下,虽是侥幸逃脱了那蒙面之人的手中的钢刀反手一抹,但他的脑袋却也没有撞到那蒙面之人的身上,反而在他尽力一撞之下,顿然失空,身体拿持不住,竟踉踉跄跄地跑出数步,尔后跌倒在地。弟见这蒙面之人武术高强,心中也是一呆,正自猜测之间,不觉没有迅速从马上下来奔跑了过去,幸而那太傅府中的家丁在舍命护持太傅之下,给弟争取到了那宝贵的一丁点时间。在那蒙面之人击退那太傅家丁之后,又迅速转身举刀,复向那轿中的太傅头上砍去。就在这当头,弟在这太傅府之家丁拿命换来的这宝贵的时间之中迅速下了马,并及时奔到了太傅的轿前。眼见那蒙面之人手持钢刀亦欲砍将下去,弟便知即使自己彼时从后面袭杀此蒙面之人,正好得手,但那轿中的太傅,也有可能被这蒙面之人高举的钢刀砍将头上,太傅便是凶多吉少。为此,弟不敢贸然从后袭击这蒙面之人,只得挥刀从一侧砍击,正好将这蒙面之人手中高举头顶的钢刀堪堪落下之时,将之砍向一侧,拦截了下来。弟想这蒙面之人被我阻击之后,定会转身找我战斗,那我身旁的张骠张校尉便可上前护在太傅轿子前面,使轿中太傅暂时得以安全。不料那蒙面之人见手中钢刀未落之时,便被我从后阻击,他在打量了我一眼之后,并没有转身同我战斗,反而不顾他身后的我,竟直接仍然举刀向轿中的太傅头顶砍下。弟见此人有拼命之心,竟不顾身后之安危,仍向那轿中的太傅攻击而去,便不敢掉以轻心,遂又跨步上前拿刀重新上挥,从太傅头顶的下方挥刀而上,迎击那蒙面之人手中自上而下砍下来的那柄钢刀。这蒙面之人见自己三番五次攻击太傅之时,便被我从一旁挡过,当下愤怒不已,遂迅速转身,只拿钢刀只向我身上招呼过来。见这蒙面之人终于将全身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弟亦不敢大意,遂全神贯注,一边后退一边闪挡,意欲在避开这蒙面之人手中钢刀之时,又能将这蒙面之人引离太傅轿之处。好在这蒙面之人愤怒之余,不及细想,亦不及冷静,其虽钢刀凌厉,却在招法使出之际混乱不堪,毫无章法,彼虽步步逼进,表面得势,却也未能伤得到我,到时确实将我逼到街旁的墙根之处。弟见这蒙面之人持着钢刀一番愤怒乱挥之下,手中钢刀吃力不下,略显迟滞,同时其口中呼吸已是不匀,便知这蒙面之人力竭之下精神松泄了下来。弟彼时身在街心墙根之下亦无退路,只好反击。但弟观这蒙面之人此时方寸大乱,精神颓废,心中已是有八九成把握将其拿下。弟当时又偷空环视了四周,只见街心打斗已然停止,这眼下与官兵对峙未亡之袭击太傅轿子之人,只有当前这蒙面之人了。既然胜券在握,为了查清这一秋贼人的来龙去脉,弟还想欲将对面这蒙面之人留下活口。于时打定主意之下,弟便没有急欲动手,反而冷静地站在当地,一边与这蒙面之人对峙,一边拿话语安慰于他,无非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这蒙面之人放下手中兵器,我好酌量留他一条性命。这蒙面之人似乎听得弟说得有理,便一边思考一边放下了手中钢刀,并将钢刀拄在了地上,身上亦是褪去了刚刚的那股紧张的神态。弟见这蒙面之人似有说服之可能,便慢慢去掉了戒心,又加强了对他的说教,希望这蒙面之人能够尽快地抛了手中的钢刀,弟亦好让一旁的张骠张校尉过去将之拘住,到时这太傅轿子之处的险情便彻底解除了。就在龙大爷龙校尉领兵朝这太傅轿子这边打马赶往过来之时,弟心中暗自得意之际,没曾想此时的弟对面的那蒙面之人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在受到龙大爷那一行人胯下战马的马蹄之声惊吓之下,突然举刀,欲复向我头上砍了过来。弟当时见到对面的蒙面之人忽然又高举手中钢刀,大惊之余,赶紧提刀戒备起来。不想这蒙面之人向我举刀示意,乃是使诈,他既见我提刀戒备起来之时,便突然转身,复向他身后的太傅轿子方向奔跑了过去。弟陡见这蒙面之人举刀向我攻击是假,转身复向太傅袭击乃是真,顿觉五雷轰顶,愤慨不已。要知弟当时心中只想,若是太傅此时被此人攻击之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将如何有脸面见到皇上?又有何颜面见不疑兄和贤兄?当时之下,弟又是以惊又怕又恨又悔,遂不顾其他,只一心提刀玩命地追击那转身而奔的蒙面之人。弟眼见的那蒙面之人的手中钢刀向那轿中太傅的头顶砍去,便没得选择,只得亦将手中钢刀平平刺了出去,希望能在这蒙面之人未及伤到太傅之时,先刺进蒙面之人的身躯后背,使之先行毙命,这样他手中钢刀虽然朝太傅落下,其手中钢刀力道必将大减,其钢刀方向亦会转变,这样那砍将下去的钢刀亦不能对太傅造成太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