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厚听蓝元说道这里,便上前对蓝元施礼道,在下听到这里,到有一处不甚明白地方,还请蓝将军明示!
蓝元见龙厚相问,便微笑着回答道,不敢,因这几日诸多事情纷扰繁杂,纠缠不清,我一时亦无法理出头绪,蓝某有诸多不能说全的地方,龙三爷但说无妨,蓝某当尽力叙说清晰。
龙厚听了蓝元之言,便问道,在下听到蓝将军说到曾先后收到线报,先谓那袭击太傅奸贼元凶之人匿藏在这和记药铺当中,后又知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畏罪又逃至胡太医家中躲藏,却不知这种消息蓝将军是哪里得来的这般确凿无误?
蓝元见龙厚相问,稍自沉吟,便回头对龙谦说道,既然龙三爷相问,亦不是外人,小将就如此直说了。那袭击太傅奸贼之元凶匿藏和记药铺之消息,乃是那礼部侍郎岑大人之子岑玲兄告之小弟的,贤兄若有疑问,但去问过岑兄便是。
龙谦听了蓝元之言,亦是笑道,弟既是从岑玲兄处得之消息,想必这信息便千真万确,再无差池的。我家三伯心急之下,未曾想着避讳,弟若有不方便之处,对他人相问尽可不予告之便是。
蓝元听了龙谦之言,亦是回头对龙厚笑道,无妨,龙三爷乃大将军府之人,亦是朝廷命官,参赞军务,乃是理所当然。再者这和记药铺有没有可疑之处,龙三爷亦是查探清楚,当知真假。
龙厚听了蓝元之言,脸上一红,遂干咳一声,对蓝元道了失礼,退了回去。
蓝元接着朝下说道,待事情交待下去,弟便返回家中。不想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果然神通广大,我等之人刚刚将他暂扣在衙门之中,这消息顷刻之间,便传遍京城。于是,弟刚归家,便有许多同僚之人登门造访,为之求情,弟自应接不暇。那日夜间,贤兄去我家中,弟误以为兄亦是来为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求情而来,弟当时若是如实将这和记药铺之情况向兄禀告,怕诺之贤弟因与这胡太医有翁婿之亲,而贤兄闻之当投鼠忌器,甚为难办,便自主自谓当把此事查清楚之后再同贤兄如实禀告。故弟当时碍于国法和兄弟情面,只好将这和记药铺之中藏有大量人参之事如实禀报,而隐瞒了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有匿藏那袭杀太傅元凶的嫌疑一事。而贤兄到了弟家中之后,只言胡太医一事,不谈其他,弟当时甚为感激,亦是被贤兄胸襟折服不一。弟思来想去,谓之若是这袭杀太傅之元凶确实被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匿藏起来的话,其必秘密为之并使知者甚少,方可免将其匿藏之处泄露出去,其居住饮食,或由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一应打点,他人无可代劳。现今我将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关押几天,若之后几日,这袭杀太傅之元凶,因无人照顾其饮食起居,必要现身觅食,或寻机逃走,另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必担心这自己匿藏之人因自己多日不与之饮食,担心将其弃之不顾,便铤而走险出来寻食或伺机逃走。二者无论哪方对心里之事焦灼不下,必会露出马脚,我便随机顺其行之,尔后察之,当可有所收获。于是弟将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和胡先生均留在衙门之中,欲待看看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被关押之后,外边可有什么异常动静,从而可以牵出那欲袭杀太后之元凶之人。随后一天,因贤兄要从北衙调人来这府外监视动静,弟便尽遣衙门中武职之人,皆来贤兄府外报道,惟留不足十人之文职人员留在衙门之中各房值守。不想今日清早之时,衙门之中主薄李丰因我将人手尽皆调往府外这边,影响了其清点仓库之中自那和记药铺之中查抄而来的各种药草一事,便向我报怨,说那向太医借调之人至今未到,而衙门之中其他之人多不识草药,所以那库中之草药清点一事已耽搁日久,不能再拖云云,又谓之自己任务繁重,不堪其负,须加派人手给他,他才好按时完成那仓库清点草药之事。弟无奈之下,思之现时这衙门之处只有两位清闲之人,一者乃太医院胡先生,他到是合适人选,奈何胡先生不属北衙管辖,他来衙门原本乃是赌气而来,亦不能勉强他为北衙公干,二一个便是那和记药铺张老板本人,只是他因嫌疑身份并不能直接让其参与自家草药清点一事进来。我将这种情况讲与这主簿李丰听,不想李丰听之笑道,这有何难,只与那张老板相说,言“北衙仓库需要清点自他药铺之中查抄而来的草药,过几天便还予他,故要先对各种草药标好标识,还要称重造册,到时仓库退还和记药铺草药之时便有据可查,不会少了和记药铺的斤两,亦不会少了某一种草药。无奈现时因人手不足,衙门只好随便胡乱填写几味草药和重量来进行造册,到时归还和记药铺的草药之时,便只按仓库名册之中记录的几种草药和重量归还,余皆充公了。”那商人便是因利而起的,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生怕衙门仓库丢失了自己的某种草药,短缺了某种草药的斤两,听了将军这番言论,便不会同意仓库胡编乱造,定当自告奋勇前来相助。我听之顿觉李丰所言极是,又因那仓库乃是密封之地,又有李丰亲自看管,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来到仓库之后,定是万无一失的,便只好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借来仓库与他一用了。待弟安排了人手装扮整齐,尽皆赶往贤兄府外之后,弟便穿戴整齐,复跟着众兄弟后面,来到贤兄府外之处细细巡查一番。而后弟又进了宫中向皇上禀告这和记药铺中屯集了大量人参一事,皇上听了弟之禀告后便命弟速到长寿宫中觐见太后,并将这和记药铺中屯集人参一事向太后详细说来。弟领了圣谕便向长寿宫赶去,不想太后正在会客,弟便在殿外等候,过了大半天方才让吕公公宣我进去。街弟进去之后,如实将这和记药铺屯集有大量人参一事向太后禀告之后,太后亦是高兴不已,随即命我回到衙门之中,务必将那人参挑选一些,交与胡先生好让他速回去调制丹药。
说到这里,蓝元稍停,要过茶水饮了几口,略歇了一歇便笑着对龙厚几人说道,小将这般叙说,诸位是不是以为太过啰嗦,可要简洁一点说来好?
龙厚听了蓝元之言,赶忙上前笑道,将军果神人也,在这极短时间之下,竟将前后几件大事之经过整理得前后贯通,且无纷乱之处。我等之人听将军叙述正听到出神,不觉沉浸其中,又加上我等兄弟年迈思考太慢,将军这般叙说正好让我等之思考连贯性跟上将军叙说的速度。我龙老三亦认为将军这般叙说恰到好处,且越细细说来才好。龙宝龙诚听了龙厚之言,皆纷纷点头,夸赞蓝元说得清晰明白,浅显易懂,如此叙说甚好。
蓝元听众人之言,自是微微点头含笑,便又放下杯盏,接着说道,蓝某才疏学浅,自小口才不佳,常暗思叙说一事乃本人短处,今日仰诸位抬举齐齐夸赞,竟使蓝某顿时消失惭愧之心。如此,蓝某便这般继续说下去了。说罢,蓝元又将头扭向龙谦这边接着说道,弟出了长寿宫之后,见时间亦是不早,遂不敢多作停留,便立即打马回到衙门之中。待我回到衙门寻到太医院胡先生后,便即刻带着胡先生来到了仓库之外主薄李丰的办公之处。不想这李丰此时却不在办公之处,他的办公之处那里只有主薄张讯一人值守。主薄张讯见弟带了胡先生到来,遂便去仓库请那李丰出来。历来衙门仓库之中若有人在内公办,必会从里将门栓死,使闲杂或不相干人等不得入内。此北衙规矩,贤兄亦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