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二(1 / 1)

风飞云扬 作家pEsvgO 3175 字 2023-10-26

室内众人听到外间有人报蓝元到访,分外诧异,正自猜测这蓝元此来何意之时,不想龙福这时却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口中气呼呼地说道,反正你们是要见的,我若在此,必要与他理论,不免要和那厮吵将起来,你们到时又要说我的不是。我今日先不与这厮相见,免得到时吵了起来,大家面上不好看。说完这话,龙福便出了卧室外,从后门退出了龙谦的住处。龙诚担心龙福此时一人出到外面,因心中恼火未消,不免又要寻找谁的不是,便有意找碴拿人出气,所他一见龙福起身离去,便即刻拿眼神示意龙平。龙平会意,便立即跟随了龙福身后,亦从龙谦的卧室之处跟随龙福而去。

龙谦见龙福离去,便交待龙诚出去相迎。龙宝此时不禁相问,蓝将军这番刚从厅上与老爷谈完话来,不急回衙门,却来与应逊相见,却是为何?龙逊笑道,我之疑问,或许待会便有了答案。且听他来有何说法。

稍许功夫,龙诚将蓝元请到龙谦卧室,蓝元身后,亦跟随二人,乃是张骠与李昊。蓝元进到龙谦卧室,一见龙谦卧床不起,连忙过来请安。龙谦见此,慌忙欲起身与之相见,却被蓝元按住胳膊后一脸愁容地说道,闻大将军道龙兄适才与贼人交战之时,被贼人所伤,弟闻之心中甚忧,故特意请求大将军,容弟来兄处一探兄之贵体可康安。现兄刚刚服过汤药,当调息静养为上,不要轻易下床才好。弟不揣冒昧,担心兄之身体便过来叨扰片刻,稍后便行离去,请兄勿怪。兄之感觉身体现时可好些了?

龙谦听言点点头笑道,贱躯何足道哉,劳弟亲自过来探望。现时我服过汤药,太医亦说无大碍,让我调息几日,只待气血恢复,便可大愈了。贤弟不常来府中走去,现时既是快要晚膳钟点,就请贤弟勿要嫌弃舍下简陋,饭菜粗砺,用过晚膳再去不迟。

龙、蓝二人说着话的功夫,这张骠与李昊便与龙厚龙宝龙诚等人一一相见。随后,龙诚搬来椅子,请蓝元就龙谦床前坐下。蓝元告谢落座,尔后张骠与李昊亦是谦让一番,便在蓝元的身后欠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了半扇屁股下来。

蓝元听了龙谦所言,亦是大感轻松地笑道,如此最好不过了。弟初闻兄之负伤,便大惊之余,顿感迷惘,生怕兄之不在北衙之时,皇上必命弟权管几日,想今日这北衙之中与兄大将军府外,接连发生这匪夷所思之事,弟一向愚钝,究竟是费尽脑力,亦理不透个中关系。既然兄身体无恙,不日可愈,弟便等兄归衙之时悉听调度。想兄之才能,十倍与我,今日北衙凶杀一案与这太傅轿子再次遇袭之事还待兄痊愈之后,当可指点小弟等人来一一料理,查办清楚。

龙谦一听蓝元此言,亦是仰天摇头长叹道,愚兄无能,署理北衙数月,不想竟出如此之事。一天之内,北衙之中,竟发生朝廷命官被杀害之事,大牢之中关押的数名奸贼余孽,竟被其越狱而出,使其公然在大街上行凶。这等离奇荒诞之事,竟被我龙某遇着,真不知我如何才能向皇上交待。以愚兄看来,我这署理北衙之职,究竟是力不能及,贻笑大方,还得请皇上裭夺了好。

蓝元听了龙谦之言,笑道,贤兄且不可如此。北衙之职,重逾千钧,非寻常之辈可胜任之。皇上察微知著,既然将这千钧重担压在贤兄肩上,自是知贤兄可为之。贤兄初署理北衙,时间不长,便遇到此等棘手之事,也是世所罕见,其罪不在兄也。但我等既遇此等之事,亦不可避之不及,这北衙上下,同心协力,必视兄为一家之长,齐齐追随贤兄共克时艰,共度患难,望贤兄勿忧也。

龙谦听了蓝元这番话语,亦是频频点头笑道,多谢贤弟及北衙诸位兄弟同僚支持我龙某之心,有贤弟这番话语,愚兄心中渐觉开朗,忧愁之心亦解。不过眼下最急之事,莫过于明日皇上问责下来,愚兄因对情况一无所知,却不知拿何言以对?贤弟既然今日从北衙过来我府上这边,又在府外连立大功,先救了太傅,又斩杀元凶。不知就此事可有何言教愚兄?

蓝元听了龙谦相问,便先笑道,弟甚是惭愧,弟不过在侥幸之下,于危急之时,赶到太傅轿子旁边。彼时只见那轿旁有人欲对轿中太傅不利,弟便来不及思索,心谓先救太傅要紧,与是便与那贼拼死搏杀。幸而天可怜见,太傅又是贵人,冥冥之中,自有天之相助,便将此功成全了蓝某,让蓝某在危急之下,侥幸将那袭杀太傅之元凶斩杀当场。这种天之所助,侥幸成功之事,不说也罢。不过兄适才所言如何禀告皇上之事,弟确也有今日之事前后情实,特来与兄相告。

龙谦听言,说道,哦,如此甚好,贤弟快些来说于愚兄听听。说着话龙谦忙在床上端坐了身体,身体向坐在床前的蓝元这边靠拢过来倾耳细听。

蓝元接过龙诚递过来的茶盏,轻啜了一口杯中茶水之后,便清了清嗓子转身对身后数人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诸位若是有所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对蓝某相问便是,蓝某必将所知之事,尽力地叙述清楚。

龙厚众人听言,忙道不敢。

蓝元便笑了笑复转过头来,对龙谦说道,弟还是从前几日说起吧。自太傅定水河桥上遇袭之后,各有司差役具是仔细搜查,多方打探,生怕漏走了那日河畔之上走脱了的那些袭击太傅的贼人同党。就在太傅遇袭一日之后,弟收到线报,闻这袭击太傅之贼人尚有元凶一人走脱,且极大可能这太傅袭击一案元凶之人乃匿藏在那和记药铺当中。弟得此线报之后,不敢怠慢,遂带人抄了那和记药铺。不想弟在这和记药铺之中,多方查探,却并未没有查到这和记药铺的众伙计中有可疑之人,也未曾查到这和记药铺之内匿藏他人,反倒是在其库房之中,查抄了大量的人参。弟见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不在药铺之中,遂将这和记药铺整个库房之中的药草,尽皆拉到北衙之中,待清点清楚明白,看看这和记药铺可有其它可疑之处。待弟查抄完了这和记药铺之后,又闻知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因在外面听言自己药铺被抄,遂奔到胡太医家里藏了起来。弟于是又带人赶到胡太医家中,时胡太医刚刚自府上为众家人疗治完毕,刚刚归家。弟等向胡太医说明情况,请胡太医将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交予给我们,好让我们将这张老板带回衙门审问。不想胡太医因太后调制丸药一事便私下里与这张老板订了急需的人参,现时我等若将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带回衙门,若是张老板有所闪失,胡太医怕人参一事无法跟太后交待,为了太后调制丹药一事不出意外,这胡太医遂跟了弟等一行,押着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回到北衙之中。回到北衙之后,弟等多方审问,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只是一口回绝,自言不知太傅遇袭一事,更是矢口否认其案元凶匿藏在和记药铺里一说。弟深知捉贼起脏之言,自谓非查到这和记药铺把柄之前,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是绝无可能轻易承认的,再者这太后调制丹药一事,急需的人参还得仰仗这位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现时既没有人证物证,便更不敢对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动刑了。弟思索无计,只得暂且让衙内的主薄李丰监管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为免意外,弟又令张骠便重设一室,令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可不佩戴刑具,自与胡太医同处一室之中,另李丰在旁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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