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1 / 1)

风飞云扬 作家pEsvgO 2968 字 2023-10-13

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常年与各种药材打交道,惯识各种药草毒品等的味道,就在刚刚凑近那燃烧的轿子之时,已是早已嗅出那臭味乃是由白磷散发出来的,他知道这白磷若是这般放在空地之中,须臾之间,便会自燃,也不知这面前的灰衣之人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将这些白磷随身携带并可以做到不让这白磷在身体之中燃烧起来。现时眼见那灰衣之人抛洒而出的白磷粉末已是在空气中化作一团火焰径直朝的胸膛扑了过来,张老板不敢怠慢,一边弃了手中钢刀,一边朝后躲闪,一边又迅速自腋下扯下绊子,将那衣服迅速自身上扯了下来。饶是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动作迅速,那团火焰已是烧透了那件他自身上扯了下来的衣服,同时又将里面的内裳烧着开来。这张老板眼见这只脱下外袍无济于事,遂不敢掉以轻心,只将里面的内衫扯了下来,然后只见自己胸膛之上已是被这团火焰潦了几个大泡,且胸口之处也是一片焦黑。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见这白磷如此利害,不觉惊讶地抬头看向那对面的灰衣之人,口中只对这灰衣之人说道,你不是董老板?却又是何人?

那灰衣之人适才为了躲避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自身后突然砍来的那一刀,迅速移动身体之际,已是将自己的胳膊自那轿门处的冰蚕丝网上硬生生地扯了下来,只将那只断掌留在了那太傅所乘坐的轿子轿门上的那张悬挂的冰蚕丝网之上。在这灰衣之人扯断手掌之后,又迅速发动袖中的机关,将那两团白磷粉末分别抛向轿内的太傅和他身后的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之面上,待他完成这一套动作之后,那自断掌之处传递全身的疼痛顿时让他汗透全身,差点支撑不住眩晕倒地,好在他凭借强大的毅力咬牙坚持,努力拄着双腿,虽觉身体摇晃,却也勉强支撑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使之未能倒地晕厥。这灰衣之人此刻因血气上涌,两眼发黑,眩晕不止,意识模糊还未清醒之际,虽见自己对面那慌忙处理身上燃烧起来的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只顾灭火忘记防备,却也无力对其进行攻杀。眼见的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将自己身上着火的两件衣衫均是扯掉甩在地上任其燃烧殆尽,却又出口向自己相问,这灰衣之人只能勉强站立,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根本无力去回答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提问。就在此时,这灰衣之人已是看到了那和记药铺的身后此刻却又迅速地奔过来二人,只见一人骑马,高举手中之刀,一人在马前奔跑,已是手持钢刀。看到迎面而来的杀气腾腾的二人,这灰衣之人不觉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眼见着对面的灰衣之人只是不回答自己的提问,并且眼睛朝自己的身后方向看去,同时又一边在嘴角露出笑容,他感觉非常奇怪,此刻他也是循着灰衣之人的眼神回头朝自己的身后看去,只见他身后的街上此时正向他所在之地奔过来一马二人,那马上之人乃是蓝元,马前奔跑之人乃是张骠。眼见来者二人,乃是自己的援兵,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不觉回过头来对那对面冷笑连连的灰衣之人报以哈哈大笑。

张骠远远在向太傅轿子这边奔跑的途中,眼见的那灰衣之人十分的利害,瞬时之间,已是灭了两名大将军府侍卫假扮的轿夫,而后又将自己带来的北衙之人伤了数人,其余北衙之人只得一边搭救同伴,一边稍稍后退避开那灰衣之人手中抛出的那团利害的火焰。他正在皱眉思忖之际,又见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已是奔在自己前头持刀向那灰衣之人砍去。张骠看到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已然露头,欲要与那灰衣之人厮杀,便放慢了脚步,提着刀慢慢地跟随在了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身后。眼见得一招之下,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已是败下阵来,后因惧怕那灰衣之人身上的粉末便迟迟不敢上前,且灰衣之人已是挣断了手掌,此刻亦是强弩之末,奄奄一息。这时张骠又见蓝元驱马举刀杀了过来,遂不再犹豫,便举刀砍了过来。张骠举刀奔杀之时,他见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猛然回头向自己看来,便佯装将目光对准了这和记药铺张老板前方的灰衣之人。待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转身冲那灰衣人得意之际,张骠手中的钢刀已是自他的肩膀之上砍了下来,因用力过猛,且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没有丝毫的防范和躲闪,故这张骠一刀下去竟将这和记药铺的张老板自右肩至左胯之处,齐齐斜斜地砍成了两半。张骠一刀下去,然后迅速转身,将身体闪在一旁,又为身后的蓝元的胯下之马让出了道路,其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可怜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上一刻还在呵呵作笑,不想突听后面风声乍起,只觉右肩一沉,顿时心头一惊,自己还未来得及回头观看之际,便见身体突然向左侧的地上滑去。这一刻,他的意识便停留在深深的疑惧之中。

待那张骠向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砍完了一刀身体迅速闪过街心一侧之际,蓝元已是跃马而来,只见马上的蓝元速度不见丝毫的减慢,待他提马跨过瘫软在地上的和记药铺的张老板的尸体之后,他手中的钢刀亦是挥舞而下,径直朝那太傅轿旁的灰衣之人脖子之上砍去。那灰衣之人只是直直站着,面带那种冷漠而又诡异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反击和躲闪的欲望和动作,任凭蓝元那手中的钢刀平平地从他的颈侧砍了过去,将他的人头砍落下来,掉在了地上。砍落了那灰衣之人项上的人头之后,蓝元拉住缰绳,扯着胯下之马躲开太傅的轿子,虽后绕着太傅的轿子提马跑了一圈,便遏止住了马势停止了下来。

轿子里的太傅眼见得自己胸口之处火焰燃烧,痛不可耐,急忙伸手在轿门之处抚摸,欲待解开那冰蚕丝网悬挂之处的绊子,怎奈眼睛被胸前火焰阻隔,一时寻找不到,只拿手在轿门且悬挂的冰蚕丝网之上摸索。谁知摸索之下,太傅忽然摸到了两根手指,太傅大惊之下,赶忙起身凑近察看,才看清自己适才摸索之处,乃是丝网之上悬挂着一只手掌,手掌自手腕之处,断开的很是齐整,便似那利刀切下的一样,手掌的断处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地粘稠的血液只在他的面前向地上滴落。太傅一睹此只手掌如此残景,心中更是一惊,他知这只手掌便是出自适才被这冰蚕丝网困在此处的灰衣之人的右手。太傅惊吓之下,一边丢了这只断掌,一边又忽地一下自轿中站了起来。谁知太傅一站之下,他胸膛的火焰顿时只冲他的鼻口,那火焰中散发而出的恶臭,在太傅急促一吸气之下将太傅一熏,这一熏猛然令他窒息,再加火势一呛,又令他肺部似开水烫过一样呼吸不能,二者相加,顿时将太傅呛熏当场,晕厥过去。只见太傅的身体在轿中的火光之下,慢慢瘫软在轿子下方。

一旁挣扎拥挤多时的卢义,因被众多北衙侍卫挡在外面,虽是多方朝里面挤,却因为侍卫人多,一时将他挡在了太傅的轿子外面,又是因为北衙侍卫圈成了圆圈,将他与其他人等隔开了几重人群,竟挡住了他看向太傅轿子这边的目光。再加上这街面之上顷刻之下,突然发生了诸多的事情,伤亡数人,令他惊吓之余,竟无暇顾及其他。此刻这街面之上好容易稍微安静了一些,那围住太傅轿子的侍卫也在火势之下,散开了大半,卢义得以机会顿时又将目光重新朝太傅的轿子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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