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刚才那么紧张做什么?”家辉又问。
“我刚才哪有紧张,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一本正经地辩驳道。
“不紧张,那你刚才的杂志为什么是倒着的?”家辉说。
“是吗?我刚才居然把杂志给拿倒了?”我看了看沙发旁边的那本杂志,好像确实是倒着放的。
“呃可能是刚才在思考一些重要的问题吧。”我挠着头皮说道。
“好吧,那你们在飞鹤酒店开房的时候有没有很激情啊?”
“我都说了我们没有开房!只是一起去那借用了一下厕所。”
“原来是在厕所里面啊。”家辉恍然大悟。
我觉得我真是够猪的,怎么就这样被他把话给套去了,如果是实话也就算了,可实际上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啊。
“好了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你说话。”我说。
要是继续说下去的话,一定还会被他套出更多的细节,到时候如果他往陈琳面前一说的话,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一些细节。”家辉说道。
“我就不信了,我根本没跟她发生最后一步,你能套得出什么细节来。”
“至少我知道你们仅仅是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了。”
靠!他居然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我干脆把他推到一边去,继续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滴滴嗒嗒的雨。
“别那么沮丧嘛。”
“我又没沮丧。”我沉闷道。
“我没跟你讲话,是跟这位小姐讲话。”他说。
“我?”她眨了眨眼睛。
“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三更半夜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些心事吧?不妨说出来听一听,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家辉摆出了一副知心大姐的架势。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呃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要紧的心事,就是跟母亲吵了一架,她说我的学习成绩不好”
“你是在哪个大学读书的?”
“就是离这里最近的林大,我在那里的成绩其实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
这种事情我们也见多了,家辉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就跟她想起了一大堆大道理,半劝导半安慰,其实这些话都是有模板的,家辉就是照着模板来跟她说,平常人要是听见了,多少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评论,或者是附和,或者是反驳,但是她听家辉这么说,居然没有多少反应,只是很平淡地点点头,颇像是看着发表自己言论的学生。
家辉说了半天,自己也觉得有些没劲,就讪讪结了个尾,低头玩起手机来,她也没说什么,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其实我觉得她本身的性格并没有这么沉默,今天却像是怀着很沉重的心事一样。
“那个,你真名叫什么名字啊?”
“不想说。”她抠着指甲,回应道。
我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她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实话,人家既然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总是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跟家辉一样玩起手机来。
这时,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见过这个女人,可是是在哪里却又想不起来了,反正时间远远早于我们在飞鹤酒店见面之前。
想了半天,我走进了收银台里,从里面翻出阎王给我们的那五十个通缉犯的画像,第十三号,赫然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