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一个梦?
我头痛欲裂,努力回忆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那些真实的可怕,我很难相信只是一个梦而已。
关键是,我后脑依旧痛的厉害,伸手一摸,全是血。
“叮铃铃!”
安静的单间里手机铃声肆无忌惮的跳跃,我摇晃着起来,摸到手机,一看居然是部门经理的电话。
“方明啊,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上周交给你的单子处理的如何啦,这周大老板就要来视察!咱可不能掉链子啊!”
我打起精神,好容易将部门经理应付过去。
退了房间后,我先去了一趟医院,然而医生检查了半天却说我脑袋后面并没有伤口,不过验血后,单子上显示那血迹确实是我的。
“嘿,你这是哪儿磕着碰着了?喝多了忘啦?”
医生好笑的看着我,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配了点消炎药就走了。
我没和医生说的是,我后脑真的非常疼。
磨着医生给开了张三天的假条,我才离开回单位。
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大概就要疯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或许过一段时间一切就会好起来。
我如此安慰着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然而在我到单位的时候,所有的好心情都尽数消失。
因为,我隔着大堂的玻璃门,看到了陈琳和雨晴。
我呆在原地几乎迈不动腿,公司门口的那棵大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半边艳阳,此时看起来格外的阴寒。
一股子冷意从我脚底心只往上窜。
陈琳不是死了吗?
那现在冲我笑眯眯挥着手的是谁?
陈琳嘴角咧的老大,差不多都到耳根子了,配上那定定看我的眼睛,莫名的有种诡异的姿态,我张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站在她身侧的雨晴面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我,看的我一哆嗦,没骨气的倒退了两步。
对视了大概五秒左右,我还是没骨气的转身逃跑了,直到奔出去两条街,站在了大太阳下面,我才缓过神来。
我抖着手给部门经理拨了个电话,才刚接通,我就语无伦次的跟他请假,“经历,我最近有些不舒服,病假单我已经从医院开好了,等回来上班的时候一起交给人事,您看成不?我,我就歇三天,三天,就好……”
“额,那个方明啊,事情我都知道了,已经让人事给你批了一个月假期,连着你去年的年假一起,这段时间公司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好好休整……陈琳是个好姑娘,你节哀,别太难过,你还年轻,日子还得过。”
部门经理说话一套一套的,我都给他说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听筒里顿时诡异的安静了一瞬,随后经理尴尬的轻咳一声,又说了件事,“对了,刚才警察来找过你了,你有空去一趟啊。”
“什么?”我傻眼,“警察找我干嘛?”
“呀,就是雨晴啊!她昨天在你家跳楼自杀了,早上保安巡逻的时候报的警,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警察刚刚才来过,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挂了经理的电话,我一时有些茫然。
雨晴,不是被黑影的带走了吗?昨天晚上明明和我在一起的,怎么变成在我家跳楼了?
我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先去警局报道。
幸亏我昨晚上去的宾馆内有监控,把我开房和退房的画面拍的一清二楚,中间也没有出去过,这才洗脱嫌疑。
离开警局,我抬头看天,刺目的阳光打在身上,本应该暖洋洋的,可我浑身冰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