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不动声色,奇道,“需要导演组安排吧?”
颜红惜偏首看向那张俊朗面容,唇角微微上扬:“怕被外界认为…你的前女友们在春晚舞台大聚会呀?”
梁周微愣,叹了口气,“红惜姐,小弟今年运气不佳,诚实可靠的形象被娱乐记者们胡编造谣,一败涂地。”
“贫嘴。”
颜红惜噗嗤笑出了声,捉住腰间游移的大手,凑耳轻语:“可以啦,稍后如钰会来找你要签名呢。”
“行。”
梁周望着窗外的雪景,缓缓而细致的摩挲,暗想:“毛衣不如旗袍紧致…”
终究。
他跑来陪大歌手师姐喝茶,没有喝酒,脑子很清醒。
聊到天色渐渐昏暗,便起身向师姐和设计师孟如钰告辞,又溜去了春汇佳园探听小道消息。
等他进门。
安萱和阿蕾已然在家,好是遗憾的说:“老公,你怎么写了首土里土气的歌呀?”
旁边,侯芷蕾也点着小脑袋:“太土气了,萱萱都没法开口呢。”
梁周之前被大歌手师姐熏得火气飙飙,拥起卖惨妹进了主卧,胡乱解释:“贺岁歌就是要让大众听懂,越土越好…”
“嗯。”
安萱双臂绕着他后颈,眼眸泛起盈盈波光,“快吃晚饭了呢。”
梁周思绪突地飘高,似赞似叹:“今晚要早些回去和姐讨论编曲。”
小老板老渣男了,隐瞒了绿发妹已在小梁家常住的事实,而梁总要脸,更不会将家里的小秘密往外说。
安萱一听,怼住了大脑袋久久的讨论,到两败俱伤之时,莹润的脚尖一摇一摇,开始婉转的轻唱…
晚8点。
梁周毁灭了罪证,回了华韵雅园,奇道:“梁总,不加班?”
“呵呵。”
梁总和3位弟媳看着电视,见手下小弟不要脸的挤了过来,淡淡的说:“梁二,公司的艺人和练习生已经试唱了《过年啦》,好像没人合适?”
刘清诗全程参与了此事,积极讨论:“主要是他们唱的很平淡,都不如你和颖儿姐姐唱的那么好玩呢。”
刘颖被捧得喜滋滋:“诗诗,演唱这首歌时,需要心情很好…”
搬运工心里有数,搂着白送媳妇细腰,斟酌道:“公司的艺人和练习生都偏向偶像艺人的路线,这首歌太接地气,并非偶像歌手的作品,演唱时才会出现情绪错位。”
这么一解释。
梁总和3位家属恍然。
刘清诗瞬间就有了想法,“要不咱们录下音频,给他们听听、找找感觉?”
“好。”
搬运工点头:还真的这么干。
自从有了绿发妹,小梁家的音乐普及工作,越来越轻松了。
他抱着木吉他,乱扫乱唱一通,随后接过绿发妹手里的相机翻看:没拍到他高大威猛的形象。
不会露馅。
很稳。
继续忽悠:“梁总,这首歌独唱还不够热闹,最好挑几位歌手合唱,更有过年吵吵闹闹的气氛。”
梁总和刘清诗相视一眼:对方的眼眸,都在发亮…
接下来。
梁周与两位队友闲得发毛,继续去伟峰音乐盯新专辑的后期。
他们乐队特别是主唱的负面消息比较多、比较混乱,需要为师姐和师妹们上春晚的大事让路,公开场合几乎难见他们仨的踪迹。
赵阳连异姓兄弟姐妹都没联系了,更别说聚众作乐。
田基在捣鼓家庭工作室,对音乐制作无比感兴趣,恰好能正大光明的偷师。
转瞬。
到了1月11日,下午。
颜红惜在外地出席了品牌活动,飞回京都,准备参加12日、13日春晚的第一次大彩排。
经纪人带着【sunday girls】也回了京都,至于表演曲目是《nobody》还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尚未确定,需要看彩排的效果。
宋皓出了办公室,大手一挥:欣娱文化全员发动,为两支团队的顺利彩排,做足了保障。
那架势,远比当初梁总莽莽的带着萱萱跑春晚,隆重、郑重得多。
除了梁周和两位队友。
面瘫主唱背负舆论污点,肯定不能参与师姐和女团妹们的彩排事宜,以免眼尖耳灵的娱乐记者们借机生事。
so,他们仨在公司竟无所事事。
宋老板还巴不得3名2b青年最近消声匿迹,眼不见为净。
不过,面瘫主唱是6位民歌妹的朋友,被苏馨妹纸一个电话,叫到了央音。
他坐在教学楼音乐厅,听着“咿啦啦、咿啦啦”的吟唱在半空环绕,对着那6道熟悉的身姿左瞄右瞄,感觉听觉和视觉又享受到了。
人类嘛,见到某种美好,就会很愉悦。
等6道身姿齐齐收声。
梁周瞧央音的领导和老师在给民歌们做指导,他一外人,没过去凑热闹。
直到有只小手远远挥了挥。
他才跑过去寒暄几句,大赞:“迪娜、星韵、瑾瑾…,你们唱得真好!”
这些话。
6位民歌妹听多了,或捂嘴或偷笑。
音乐学系的童薇教授,不满意了,“迪娜她们在音头音尾的轻重缓急处理,力度还是稍显过当,比如快打开的【快】、扔下来的【扔】、爬上来的【爬】、不出来的【不】,唱的比较随意,没有贴合歌词里的诗意。”
柳建明接着说:“这首歌是写小伙子陷入热恋,期待见到心上人的各种复杂心情,迪娜她们是女生,要揣摩小伙子的心态存在隔阂,其实加入男声会更好。”
霎时,让搬运工有些愣眼。
他和两位老师在库昌的小宾馆见过面,也算熟识,虚心的讨论:“童教授、柳教授说得对,其实换一个角度,有时候女生挺能把握恋爱对象的心理,像迪娜她们的演唱方式,有一点点俏皮逗弄的意味,很有趣。”
在场的领导和老师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
毕竟,这话是词曲合作者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