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这样说,我就信任你了。”
常青苦笑。
被信任的感觉,还真的不太好受。
原本这插曲就过去了,结果临下班说是外面有人找她,常青纳闷,来单位找她,除了患者没有其他人啊。
“外面停了辆军牌吉普车,看样子来头还挺大的。”
常青就更纳闷了,这沉江她人生地不熟的。
来的人是阿姨的儿子,大概五十岁上下,是受母亲的嘱托给常青送礼来了。
常青:“……”
可别毁她。
如是说这人是来抓她的,警告她的,她信。
对方身姿挺拔,年纪大身姿却依旧很好看。
“你是常大夫吧。”
常青连忙道:“我是,您是路阿姨的家人吧。”
“她是我母亲。”
早就猜到了。
“请问你来这趟是……”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送了送,常青连连摆手。
“我不能收这个的,我们院里有规定。”
在大门口给她上眼药,这一家人也是叫人服气。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当时在向京附属第一医院,老耿在那边帮着她解释她没动手,那边病人家属就跑了过来握住她手,感激她及时动了针。
汗。
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我母亲说,似乎我父亲给你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常青解释:“因为看病就需要病人和医生之间互相信任,我是信任了老先生,但是老先生明显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基于这样的情况下,我才提出来或许可以找个更好的医生去看看。”
“小常大夫,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可以可以的。”
常青端着笑容。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随您高兴。
她也是个小滑头,这阵势都摆出来了。
“我父亲这人呢,脾气有些古怪,他不是生病以后才变成这样的,而是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他在你这里看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都有按时服药,这在家里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没有一点的相信,他是不会喝的。”
“可是老先生的感受他又不肯亲自告诉我,我说话实说吧,我就是个小大夫,确实达不到那种火候,需要更多的沟通我才能从中间去做判断,这需要病人和我完全的对接。”
“我回去劝劝他,真是麻烦了你了大夫,这样,东西你拿着,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不不不,东西您拿回去,我真的不能收。”
可能里面就有人盯着看呢,这被看见了,我都解释不清啊。
那人说:“小常大夫我们见过吗?”
常青汗。
怎么都是这个套路呢。
不会吧。
看着年纪都能做她爸了。
“应该,应该没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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