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的事也是方如今和王韦忠现在比较头疼的问题,大兴银行想当初能够成为临城市银行公库,在金融危机时便是代行一部分中央银行的职责,这样深厚的背景绝对不是宝兴成钱庄所能比的。
“行了,你们忙吧,我还约了人喝酒。”
梁伟知道两个人接下来还有要紧事要商量,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便借故找了理由离开了。
临走前,王韦忠还不忘提醒梁伟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梁伟自然是满口答应。
等梁伟走后,王韦忠将门关上,低声对方如今说:“这人平时满嘴跑火车,但在大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鬼精的很。”
方如今点点头,道:“师兄,这件事,是不是先不报告给站长,免得……”
领导注重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倒并不是他们最关心的。
作为下属,必须要懂得揣摩领导的心理,在办事时最好不要将领导牵扯到自己思考、求证、实施的过程中,这样既可以让领导省心,还能少不少不必要的掣肘。
王韦忠也是这个意思,一切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向站长报告不迟,反正站长也不会腆着脸向周边几个城市的兄弟单位求助,丢不起那个人。
接下来,便是研究密码的事情。
王韦忠的数学并不好,方如今帮他算了一下。
到9共十个数字,六位密码,共可以填六位数字,那么第一位密码可以是到9中的任何一位,那么就是有1种可能,第二位到第六位密码都是同样的原理,所以每一位都有1种可能。
要是一个个地试过去,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王韦忠一边听着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胡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疙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说了,人家大业银行也不会让你一遍一遍地试。
接下来,两人试图从“鹞子”身上以及湖边村饭店里遗留下的信息推断出密码来,可商量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
……
郑掌柜在曹戈的诱导之下,最终还是漏了陷。
曹铁愤然推门而入,四目相对,郑掌柜知道自己彻底地暴露了。
“曹铁兄弟,你听我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哥,你先出去一下!”
曹铁对曹戈说。
曹戈走出去,将门带上。
在曹铁的逼问之下,郑掌柜这才渐渐道出了实情。
原来,他也是个受害者。
在一年半前执行任务中,郑掌柜由于叛徒交通员的出卖,意外被捕,刘海阳用他的老母亲威胁他给临城调查室做事。
为此,郑掌柜还被逼着写了一封自白书。
大致的内容是:郑森在临城市区被捕,在政府感召下,决定自首,主动脱离组织,并将积极配合政府,捉拿共犯,以求立功以赎前愆,云云。
这封自白书连同郑掌柜的口供和相关资料,被刘海阳当作机密存入了调查室的档案室中,只有彭浩良和他自己才有权调阅。
这也成了郑掌柜政治生涯和整个人生的污点。
后来,刘海阳觉得那个叛变的交通员没有了价值,便将其处置了。
这样一来,以后就没有人可以指正郑掌柜曾经叛变过了。
在刘海阳一通威逼利诱之下,郑掌柜只能替刘海阳秘密提供情报。
曹铁进城之后的行踪,都是他第一时间向刘海阳作的汇报。
“无耻!我真没有想到出卖我的人会是你!”
曹铁脸色铁青,想起以往郑掌柜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我也是……”
“闭嘴!说,还有谁被你拉下水、背叛了革命?”
曹铁并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相反他的头脑渐渐地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不是追究郑掌柜为什么要叛变自己的国家和组织,而是要搞清楚郑掌柜这条线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同伙?
“没人了。我的身份是保密的,他们不允许我发展下线。”
“你确定?”
“确定!不要杀我,我已经坦白了,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了,我可以赎罪!”郑掌柜说,他最大的底气在于目前还没有因为他提供的情报,而有革命同志牺牲。
组织对待悔过自新者的原则和态度,他也是非常清楚的。
“和你单线联系的交通员怎么联系?”
“如果我有消息需要传递,就在客栈二楼东面的走廊窗户上摆出一盆吊兰,他看到了就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到附近的清源茶楼和我接头。”
“对方叫什么?”
“他的真名我也清楚,平时都叫他富贵!”
曹铁点点头。
十分钟后,房间的灯被关掉了,郑掌柜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嘴也被堵住了。
曹铁决定今晚暂时就在这里落脚,等天亮之后再想办法联系富贵,跟组织上取得联系,把手上的两个人尽快地移交出去。
问完了话,曹铁将守在外面的曹戈叫了进来。
进了房间,曹戈什么也没有问,曹铁也没有解释。
曹戈还没有吃饭,在郑掌柜的房间里翻了一番,找了些吃的东西。
曹铁却没有一点胃口,郑掌柜的叛变对他的打击非常大,胸口犹如堵着一块大石。
明天一天将会非常关键,既要完成任务,还要躲避特务的追捕,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