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平头和两个大汉回过头来时,看到男人仍旧静静地站在原地,小平头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不敢轻举妄动。”
正是那一脚,让他学会了游泳,也让他在面对眼前的困境时多了几分从容和自信。
寻到座位之后,他扭过头,目光穿过舷窗,落在长江浪涛翻滚的水面上。
另一方面,他也开始思考如何巧妙地应对即将到来的谈判,以及如何确保自己的安全。
男人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好不容易抽出一支,试图用打火机点燃。
他的手微微颤抖,几次都没能成功点燃香烟。
“前面的赶紧走!”
然而,那两个魁梧大汉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仍旧紧紧地护卫在男人的左右,生怕他有什么异动。
男人深吸一口手中仅剩不多的香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抬起手。
男人看着小平头,心中暗自权衡。
男子在汹涌的江水中起伏不定,不时被浪头淹没,又奋力挣扎着浮出水面,狼狈不堪。
他自问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但那小平头以及那两个魁梧大汉的气质和眼神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
小平头和两个魁梧大汉很有经验,三人呈三角形站位,紧紧地盯着男人,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我去扔下烟头。”
烟渐渐燃尽,男人心中焦急万分。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走向位于甲板边缘的垃圾桶,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和时机。
他望向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先生,这长江的水天天都在看,难道不厌烦吗?”
小平头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
心跳得砰砰作响,像是战鼓在胸腔内急促地敲打,
他微微低下头,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抬了抬,以免别人注意到他眼中的焦虑和不安。
如今中山码头拥有五艘渡轮,日航五十余班次,每天的载客量多达一万多人次。
身处长江的波涛汹涌之中,男人的思绪忽然飘回了遥远的童年。
小平头三人则继续盯着水面,期待着男人能重新浮出水面。
然而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突然间明白了哥哥的良苦用心,深感哥哥当年的做法简直是英明无比,
刚刚上船,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闯入了他的视线。
因此,他选择了按兵不动,静待更佳的时机。
然而,现实的喧嚣很快打破了这份宁静。
小平头和两个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们迅速冲到船边,却只见江面上溅起一片水花,男人已消失在水中。
这天,中山码头,熙攘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动。
男人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仍旧十分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着轮渡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但江面上依旧平静,那个男人的身影始终没有浮出水面。
大汉瞪着眼睛,满脸怒气,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
甚至还十分从容地调换了一个仰泳的姿势,朝着渡轮的方向挥挥手,似乎在嘲笑小平头的不自量力。
男人心中暗叫不妙,他必须尽快想出脱身之计。
小平头皱着眉,情报显示,这个男人的水性极佳,从小在江边长大的经历让他如同鱼儿般在水中自如游弋。
是哥哥,一脚将他踹入河中。
小平头看着江中越来越远的男人,低声道:“先别高兴太早!一会儿再好好和你聊聊。”
“去吧!”小平头点了点头,同意了男人的请求。
那名魁梧大汉答应了一声,旋即登上了轮渡客舱的顶部。
船舱里人满为患,但他买的是高价票,是有座位的。
一方面,他对自己被卷入这场不明所以的“生意”感到不安和焦虑;
少年眼前一亮,接过钱后便向甲板的另一头走去。
江风轻拂,却无法吹散他心头的压抑。
但是,长江毕竟不是那些小河流,它的浪头很大大,还卷着白沫。
“快看!在那边!”
他清晰地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胆小怯懦,不敢跳进家乡的河流。
但接着,他就发现了两个乘警正在船舱的门口,逐个查验核实乘客的证件。
渡轮左侧,也就是下游大约六七十米的水面缓缓破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露了出来,正是方才跳入江中的那个男人。
那一瞬间,他的心弦被深深拨动,仿佛一股暖流直抵心扉,让他心旌荡漾,几乎要呆住了。
再轻轻地将船票递给检票员,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就在两名大汉以为他要走回来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发力,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波涛滚滚的江水中。
男人不禁在心中苦笑,自己这次上船真是“倒霉”透了,竟然一开始就被人盯上。
他走出昏暗的船舱,来到了甲板上,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江面和远处连绵的山脉。
他们绝对不是那些只会讨嫌的活闹鬼,而是训练有素、真正见过血的狠角色。
男人深知,自己这次惹上的麻烦不小。
后面赶路的人群还在不断地往前涌动,其中一人不小心推了他一下,这让他瞬间收起了心中的遐想。
不多时,另一侧的甲板传来了吵闹声,两个警察很快闻声而去,而墨镜男人则是巧妙地躲过了检查,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船舱。
话虽如此,连续灌了几口水后,他心中也不禁开始有些慌乱。
体力透支很大,但他仍然倔强地坚持着,不愿屈服于这肆虐的江水,坚定地朝着江北岸游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体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成功地游到岸边,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