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声划破了宁静,让原本热闹的大街瞬间陷入了混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让人感到一种不安的恐惧。
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一名身着长衫的男人应声倒下。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双眼圆睁,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涌出,渐渐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十分刺目。
大街上的人们纷纷惊慌失措地寻找藏身之处,尖叫声、哭泣声、奔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乱而恐怖的画面。
一些人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止自己因恐惧而尖叫出来;一些人则紧紧抓住自己的孩子,以保护他们免受伤害;还有一些人则试图逃跑,但被吓得双腿发软,无法动弹。
朦胧中,老秦试图看清那中枪男子的脸,但无论他怎么着急,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无法前进一步。
他使劲地揉揉眼睛,也是徒劳的。
老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就在这时,一群便衣出现在现场,他们迅速疏散了围观的人群,并封锁了现场。
为首的几个也赶到了现场,为受伤的男子进行紧急救,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便衣们将目光投向周围的人群,站在路中央的一个年轻人被便衣们迅速摁倒在地。
便衣们在寻找着可能的嫌疑人,任何一点可疑的举动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更大的恐慌。
老秦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移动,但脚仿佛并没有长在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在转过一个拐角处时,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他被惊醒,猛然抬头,但已经来不及反应。
一辆似乎失控的车辆瞬间撞向他,他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身体像被炮弹击中一般飞了出去。
在接下来的瞬间,他感到时间仿佛停滞了。
他躺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他却无法动弹。
他尝试着睁开眼睛,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这次他可能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就在这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啊……”
随着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呐喊,他从梦中惊醒,现实与梦境的交织让他一时恍惚。
老秦坐在门板上,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仿佛仍能感受到梦中的那份恐惧。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老秦叹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抚摸着胸口,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的目光落在三个孩子身上,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沉睡在梦乡中。
还好没有吵醒他们。
老秦起身,悄悄地走近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和怜悯。
他没有打扰他们的美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片刻之后,老秦披衣出了门。
清晨,公鸡的鸣叫声从远处传来,清脆而响亮,让人感到一种朴素而真实的乡村气息。
随着晨光的照射,鸡叫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激烈。
它们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和力量,也为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阳光从窗户洒进屋来,柔和而温暖。
三个孩子的脸庞还带着睡意。
小鱼儿最先醒来,一双大眼睛微微张开,显得有些慵懒,小手小脚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似乎在寻找一种舒服的姿势,这么一动,将小四和阿六也吵醒了。
三个小伙伴起床,发现老秦不在屋子里,门板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老秦每天早晨都会出去遛弯,三人并未在意,但直到吃过了早饭,老秦仍然没有回来。
三人找遍了村子,都没有发现老秦的踪迹。
小四有些懊悔,自己昨晚不该对老秦做出那样的举动。
小鱼看着两个沮丧的同伴,心里同样充满了失落。
老秦走了!
小四望着空荡荡的村口,喃喃道:“老秦走了,都怪我!”
小鱼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
王培法一直没有出门,而是在饭店里专心研究有关彭浩良一案的所有案卷材料,并同杜金星和刘海阳进行了详细的谈话。
刘海阳几次相请接风洗尘,但王培法都没有予以答应。
为此,刘海阳数次去找杜金星商量,但杜金星对此表示也很无奈,王培法对他虽然客气,但同样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天一早,刘海阳就来敲杜金星的门。
“主任,那王培法到底想干什么?让他这么查下去可不行!”
他称呼的时候连姓氏都直接省略了,算是放低了姿态。
杜金星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他是钦差大臣,天威难测!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也不清楚。”
刘海阳探了探身子,道:“我可是听说了,此人喜欢听戏,我把临城有名的角儿都捋了一遍,这是名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杜金星。
上面的名字,杜金星也大多都眼熟。
“刘队长有心了。但依我来看,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王培法不会轻易答应的。”
刘海阳脸上一苦,他巴不得赶紧将王培法送回南京,在临城多一刻,他的危险就会多增加一分。
见杜金星一脸淡然模样,刘海阳心说:“你姓杜的说的云淡风轻,屁股底下真的那么干净,反正我是不信。”
杜金星呵呵一笑:“刘队长,这个王培法只听上面的话,南京那边是不是该活动活动去了?”